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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夷?满足?嘲弄?这些都说不好,安倍小三只知道自己已然掌握了小次郎的内心。
他斜眼轻声一笑,又十分正色的说道:“武田大人,休怪我丑话说在前头。此刻就算你已经信我,可我却不能完全相信你。”
“为什么?我为我自己找疗毒的解药难道还不出力?还是你觉得以我们的实力还不够资格?”
“不,你心太善,你所谓的这些朋友们,可能……会拖累你!”
不可置否,依旧是不可置否!他们只是想利用自己,又怎么肯出力?小次郎面目一红忽然转为愤怒道:“安倍大人休要再说,否则这桩买卖我便不做了!”
“恕罪,只是我还不确定你够不够格能从妖界,所以你还要继续试炼!”
“如何试炼?!”
小次郎双眸射出精光与安倍小三四目相对,安倍小三见他原本空洞的眼神忽然有了强烈的欲望,是不甘?还是……愤怒。
看来在心底里他还是留有对所谓朋友的一丝愤怒,这丝愤怒不强烈却无比的纯粹。
看来全心全意的去相信一些人并不容易,小次郎说到底还是在怪他的朋友们。是怪他们接触自己的目的不纯粹?还是怪安倍小三不该让自己明白这些?他想不透,也不想想透。
“留着这些嫌隙便够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一时的朋友不难得,一世的朋友又有几人能做到?”安倍小三心中这样想着随即转口说道:“今后的试炼我依然会派安倍家的精英弟子抱着杀了你们的心态去比试,你们三人若能走到最后,便算你们有资格!”
小次郎起身行礼道:“多谢安倍大人大恩,你们要杀要剐尽管来,我们点到即止便是!”
“多谢!”
随即安倍小三大袖一甩,迈开步子消失在漫漫长夜。
其实安倍小三心中也明白现今能够试炼出小次郎等人实力的除了自己的三个子女之外,其余内门弟子极少能与之匹敌。不过小次郎既已明说自己会点到即止,倒也不用太过担心其他内门弟子的性命。
安倍小三走后,小次郎也站起了身,他实在不知道跟这些所谓的‘朋友’说些什么,心乱如麻或许说的就是他现在的心情。
那个满身肮脏的油腻厨子早就做好了饭菜,只是看到安倍小三跟小次郎在房间内一直说话才没敢打扰。
小次郎顺走了他带来的满满一坛酒喝一个酒壶便自己一个人径自回房去了。
直到现在结衣也没有说话,她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是难过?是愧疚?亦或是一些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感。
可要说对小次郎安了什么坏心,她敢用自己的人格、自己的尊严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做担保绝对没有。
可要说对小次郎有没有利用,她与安倍小三并无区别,甚至安倍小三还要比她来的更光明正大些。
她心下惴惴,实在不知该如何跟小次郎解释,是告诉他这个世道本就如此还是承认自己错了。
一个人有利用价值是好的,这证明这个人起码还有些用处。可对那些一腔赤诚肝胆相照的人呢?他们的全心全意、两肋插刀、不畏生死仅仅因为两个字——‘朋友’,难道对他们来说所谓的朋友只是用来利用的吗?
或许在他们眼里,仅仅是动了利用的念头便侮辱了‘朋友’这两个字的含义。
结衣她难过,难过自己侮辱了‘朋友’一词在小次郎心中的含义。
她愧疚,愧疚自己一开始利用了他。
她说不清楚,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为违背了小次郎心目中‘朋友’的意义而难过还是自己因此不被小次郎信任而难过。
结衣望着皎白的月光心里忽然想到了秦瑶经常念起的一句诗‘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孤独,十分的孤独,这份孤独并不是因为没有朋友形单影只,这份孤独是因为自己对朋友的愧疚。
笕十藏也是一样,他何尝不是带着佐助给的任务而陪着小次郎呢。虽然他的目的也不纯粹但比起结衣来却更坦然一些,佐助说什么他便做什么,这无可厚非。
在与小次郎的相处过程中所产生的羁绊、认同等诸多情感虽一开始带有目的,但也是从自心底而发不参有任何杂质。
孙胜、秦瑶对望了一眼,中国人做事但求俯仰无愧于天地,扪心自问,他们的的确确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小次郎的事,甚至于宁舍自己一命也要护得他周全。
可是此番道理笕十藏不懂结衣也不懂,他们无从安慰,秦瑶携了结衣也悄悄退下回了房间。
小次郎回道房间后脑袋乱轰轰的,他不知自己想些什么亦或是该想些什么。是继续跟自己别劲还是坦然接受一切,直至想到头晕脑胀也没有想明白。最后还是将这一切化做一杯烈酒滚烫于胸。
酒是个好东西,一股滚烫下肚其余的什么都不必管了。
只是望着天边皎白如璧的明月却独独缺了一角,心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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