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做梦也想不到风魔之里送来的礼物竟是右近的人头!他敛了惊讶的神情,大声将此事说了出来。
馆主问道:“你这是何意?”
服部半藏微微行礼答道:“献豆町之事乃是风魔小太郎御下不严所致,二人因私仇前来献豆町报复,实与风魔之里无半点干系,还请馆主大人明鉴!”
“……”
安静、还是安静、安静的要死。
这句话从服部半藏口中缓缓说来竟像一颗炸雷惊的众人一句话也说不出。
在场众之人都属武田麾下,对左近、右近袭击献豆町的事知晓一二。
这些人有见惯杀伐的武将也有玩弄权谋的臣属,可无论是谁能在这血雨腥风的战国时代立足之人都不是善茬。
当他们听到服部半藏的说辞无边的怒意涌上心头,倒是有少数人听了这话却感深深的佩服。
这卸磨杀驴、弃车保帅的伎俩倒是一个明哲保身极好的方法。倘若风魔之里不杀了右近,馆主便可借此机会派人去讨要个说法。
献豆町是秀吉公麾下重要的情报机构,如此堂而皇之的派人袭击,无异于以下犯上!甚至可以借着这个由头连根铲除风魔之里!
可这么一来,他们倒把这以下犯上之事全部推给了左近、右近两兄弟,这样馆主不仅不能再做文章,甚至还要生生吞下这口气!
难道献豆町的风波就这么算了?众人一齐向馆主看去,正等着馆主发落。
众人小声低语。
“这下风魔之里可捅了大篓子了,派人强攻献豆町,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想也是,献豆町好歹是秀吉公的情报机构,是秀吉公的心脏,德川家康作为臣下居然这么胡作非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都别说了,秀吉公现在在天守阁忙于军事,这里的是全都交给馆主大人去办,咱们看馆主大人如何处理就是了,我就不信以馆主的性情,能让他们这般搪塞过去?!!”
“我也觉得不能忍,若真就这么算了,幸村君面上挂不住,他们真田十勇士更是颜面扫地。馆主人称‘甲斐之虎’,性情尤比猛虎还烈,能轻饶他们就怪了!”
众人窃窃私语显然不能将这口恶气轻易咽下,馆主大手一摆示意停下又向服部半藏问道:“你一个人来的?”
馆主威名远播,手下精兵强将无数,此刻坐着的大多是麾下有名的武将,他们面上极具悍勇之色,无一不想杀了服部半藏!
换做别人铁定吓的连话都说不出了,可‘忍者之神’毕竟是‘忍者之神’,服部半藏竟浑不在意,目光从众多武将面前一一扫过,回敬道:“不错,我一人来的。”
语气轻描淡写,甚至看不出一丝慌乱。
“果然好胆量!”馆主心说道。
他看了看幸村又看了看佐助说道:“你们二位以为如何?”
二人低头各自思量,他们心知肚明右近、左近两兄弟就是风魔之里派来捣毁献豆町的。
结衣、秦瑶和町中诸多姐妹、护卫险些丧命,小次郎几乎丢了性命,武功全失说到底都是风魔之里的手笔。
献豆町死伤这些人,他风魔小太郎不负荆请罪倒派个旁的人来,如此作为岂不是让他们颜面尽失?!
佐助思来想去实在拿捏不定,他起先虽已存了忍气吞声的想法,但事到临头要他生生咽下这口气谈何容易?
只见他面色上铁青,愤恨之色溢于言表,欲言止了几次却又什么都没说。
几个性急之人等得心急火燎,几次三番想要冲杀出来结果了半藏,又都摄于馆主威严才没有胡来。
佐助偷摸打量馆主神色,却看他面色一如往常实看不出半分怒意,不禁令他心里直犯嘀咕。
“馆主是怎么想的?难道以下犯上这种大罪就这么算了?!就这么白白让结衣受这么多折磨?”
屈辱?卑微?委屈?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呵呵,枉我猿飞佐助自诩英雄一世,此时此刻我竟连给我心爱的女人出头都做不了!”
他心念一动,几欲控制不住冲杀出来,可看结衣冲他一个劲的摇头又将这冲动生生忍了下来。
他转念一想,“我……我能怎么办?我也太看重自己了,我只是真田幸村手下的忍者,既无权也无势,是在这乱世里如蝼蚁一般的存在,是任人摆布的存在。这件事馆主说行便行,说不行便不行,哪容我有诸多想法?!而且馆主现在还没表态显然是想让我忍了这口气,我又如何敢违抗?!”
想到这里,佐助心下一横,把打落的牙咽到肚子里,忍声道:“右近、左近二人定是风魔之里的叛徒无疑,此事应和风魔之里无关,此事咱们就此作罢!”
众人听得佐助所言大出意外,纷纷站起了身,有些脾气爆的当即抄起家伙冲了上来。
服部半藏哪怕他们,双手结印爆发真气,将众人硬生生逼了回去……
馆主喝道:“休要闹了!”
忍者便是能够忍耐的人,忍常人之不能忍方能得常人之不能得。
馆主停顿一会又道:“真田幸村,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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