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皆是凝神细听,青衣也不再卖关子,笑着说道:“都在说着四王妃是神女也,不知有何法术,竟将那‘劣迹斑斑’的四王爷驯服得妥妥帖帖,应在民间多传颂,让这世间男子不再留恋风月场所,爱妻如命。”
闻言,楚妙尔面上一热,果然从古至今人们茶余饭后都是谈这些八卦秘闻。
几人侃侃而谈,讲到东厥的风土人情,再讲到大金的秘事奇闻,傅云期竟然发觉,阿尔云那也是个直爽豪迈的人,若没有这层身份,说不定他们可以成为朋友。
相谈甚欢,谈笑间,不觉得八九壶酒都下了肚,脸上均浮出醺红之色,尤其是楚妙尔与杨瑾汐,已走不动道,需要人搀扶才可离去。
东厥人常年喝烈酒,这些酒对他们来说如清水入喉。
“杨姑娘,”傅云期扶着楚妙尔,试着对趴在桌子上的杨瑾汐讲道理,“我回府让白桃过来接你,你就在此处等上片刻可好?”
“杨姑娘在我这儿,你放心。”青衣也喝得醉醺醺地,伸手便搂住杨瑾汐,口齿含糊不清。不过她说的话不无道理,在春燕楼的确是可以放千万个心。
傅云期一把将昏醉不醒的楚妙尔横抱在自己怀中,正准备与阿尔云那转身离开,便听到杨瑾汐猛地喊出:“大侠,救我!”
傅云期见此,只是笑着摇摇头,便抱着楚妙尔准备先走一步。阿尔云那也佯装没有听见,转身欲离开,却发觉自己的外袍下摆被她紧紧攥住,顺势抬头对上她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像极了他去世的可敦,阿尔云那忽而有些心软。
“哥哥,”阿尔云朵见一直僵持不下,又瞧着傅云期的身影快消失在门口,急急唤道,“哥哥背杨姑娘走吧,将杨姑娘一个女子放在这儿怕是不太合适。”
阿尔云那低下头,发现杨瑾汐已经垂着头又睡着了,可是手里还是紧攥着自己的外袍,他嘴角抽了抽。
身为东厥的小可汗,生平第一次还要背一个女子,真是让人嗤笑。面对阿尔云朵的催促,他心一横,便将杨瑾汐放到了自己背上,快步追上了傅云期。
夕阳斜照,血红的光辉洒满苍茫大地。
“云期,”楚妙尔微微转醒,发觉四周的树木正在倒退,闻着熟悉的香味,便觉得心安,“仿佛回到了在西陵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抱着我。”
傅云期旁若无人地低下了头,红唇小心翼翼地贴上楚妙尔光洁的额头,眼中溢出的流光在霞光中显得格外柔情。
“生生世世抱着妙妙都情愿。”
闻言,她紧了紧圈在傅云期颈上的手,心满意足地喟叹道:“岁月静好也莫过于此了,如果能这样一直走下去便好。”
余晖下,所有景物都蒙上一层梦幻般的不真实的色彩,他们一行五人缓步走在路上,影子被拉得老长,与周围树影融为一体,宛若置身梦境,令人恍惚莫名。
从春燕楼出来到现在,阿尔云朵的眼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傅云期,听着他们俩浓情蜜意,心里特别难受,那感觉就像是小时候父汗下令将她最喜爱的小羊羔崽送走时的不服气。同样不甘心的还有阿尔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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