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李母和田静两人,田静脸色不太好,李母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紧张起来。
望着紧张的李母,田静不许自己心软,“你该知道你身体受不了那种高声,却还是给了别人太多的容忍,你的容忍是给你的身体增加负担,同时也是给你的儿女增加负担。”
“家里都穷成这样了,你身边又离不开人,这个家全靠李正国一个人撑着,生产队里挣再多的工分,也不够你一次生病用的。”
“我就搞不懂了,你天天这样忧思忧虑做什么?难道钱和粮食,就靠你这么想着愁着,就能有了?”
“你这样,除了能得到别人的几句同情的话,又能得到什么?”
“不但影响了儿女的婚事,还叫他们在婚后,被婆家和老丈人家不喜,谁也不愿意有个病了歪的亲家。”
“真的是,最看不起你这种,拿自己身体折磨亲人的人了。”
说完,田静便离开东屋,管她怎么想呢?自己先痛快痛快嘴再说。
林黛玉的性子,是她最最讨厌的,无病呻吟令人五脏冒火七窍生烟,不试图改变一下的话,她担心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会把这个婆婆,早早地给送去见如来佛祖。
田静的这番话,李家兄妹也听到了。
经过上午这事儿,李敏不好意思再针对田静,毕竟是她自己眼瞎,被张芳草牵着鼻子,耍了三年。
而李正国却在想着前世今生的不同,前世的甜甜,可没说出这番话,只是时不时地,指责他娘装病扮弱博同情。
李母躺在温热的炕上笑着落泪,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她,她是该振作起来了。
从孩子爹离开后,她就怨天尤人地得过且过,现在及以后,她要为自己的一双儿女活着。
田静把背筐里的野菜倒出来,先理一理,等会儿好清洗。
见状,李正国挑起水桶,去打水。
李敏慢慢地挪到田静身边,“我,我也一起理。”
田静抬起头,看到她脸上的局促不安和讨好后,又低下头继续理手中的野菜。
“理吧,一起理快一些,等会儿把刺儿菜焯水后,与玉米面掺在一起,化一点盐水,倒进面里,有菜有咸味,不需要单独做菜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这样既节约柴禾,也节约了时间。”李敏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讨好。
“嗯。”田静淡淡点头,“把荠菜分开来,烧个荠菜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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