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英子早已在大哥背上沉沉地睡熟了。
进屋,把她放炕上,脱了鞋,放平之后盖上被子。
把她摆弄着睡下,又是脱鞋又是放平的,她居然没醒,鼻息深沉均匀,小脸红扑扑的,熟得不能再熟了。
这间小西屋是英子的闺房。
梁进仓几乎不会到这屋里来。
很早以前是没有这间小西屋的。
梁进仓小时候跟着父母睡,后来弟弟出生,几个仓渐渐大了,大一个就赶走一个,去西间屋炕上睡。
把英子捡回来,那时她六岁,还是跟着父母,还有小三,73年出生的小四儿,都在东间屋炕上睡。
再后来渐渐大了,再跟父母一个炕上睡就不方便了,而英子又是个闺女孩子,也不可能去西间屋跟几个仓一个炕。
后来就在院子里,贴着西墙盖了一间小西屋,里面也盘了一个小火炕。
冬天的时候往炕洞里塞一些碎柴禾,塞结实了点上,可以慢慢燃烧一夜,不单是炕上,整个小西屋也暖烘烘的。
田富贵的妹妹玉芬跟英子一样大,同班上学,因为彼此的哥哥是铁哥们,她俩也就成了最要好的玩伴。
富贵家里也是兄弟姐妹众多,一个姐姐出嫁了,玉芬没地方睡,就借住到大仓家,跟英子睡在这个小炕上。
这个点儿刚吃晚饭,玉芬还没过来,梁进仓放下妹妹没有立即出去,而是在炕边坐了下来。
他怕自己一走英子会惊醒。
墙上的煤油灯闪烁着豆大的火苗,光线不会太明亮,梁进仓不由得对熟睡的妹妹多看了几眼。
好几年没看她熟睡中的样子了。
看着这张熟悉,又似乎大变样的小脸,越看越像小人书上的狐狸,皮肤越来越白了,玲珑挺翘的小鼻子,小嘴粉红湿润。
一股温泉般的亲切充溢上来,灌满了他的胸腔。
父母遇难的那年她六岁,已经是个记事的年龄,甚至四五岁时候的事情也还能断断续续记得。
从她并不完整的描述中,能够推断出她家在城里条件很好。
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一家三口颠沛流离至此,以致夫妻俩把所有衣服给女儿包上,他们活活冻死也不敢进村。
那一段童年的悲惨经历,对英子来说可能是终生不能抹除的心理阴影。
梁进仓知道自己也永远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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