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芽儿?”阮倾歌淡淡问道。
一个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的婢女抬起头,面色有些紧张地回答道,“回郡主的话,奴婢正是芽儿。”
陈姑姑这时赶紧补充道,“芽儿是老奴的侄女,也是家生子,平日里十分尽心尽责,忠心耿耿,断断不可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恶毒之事。”
阮倾歌没有理会陈姑姑的保证,又问道,“是谁负责做甜品?”
“是绿菊,郡主的甜品都是由她来做的。”陈姑姑答道。
阮倾歌看了一眼绿菊,倒是有些印象,这个叫绿菊的婢女十分擅长做各种甜品,之前阮倾歌还赏过她。
绿菊看起来安静内敛,行过礼后继续跪在那没有说话。
阮倾歌又问起芽儿,“芽儿,你熬药的时候是否离开过?”
“是…有离开过,”芽儿不敢说假话,结巴的回答道,“因为熬药需要的时辰太长,奴婢就有离开去…去更衣…”
说到这里,她面色燥红,忍不住低下了头。
但她又想到了什么,赶紧抬起头说道,“奴婢若离开都会找人帮忙照看药炉,以前奴婢都是找绿菊帮忙,但这几日彩铃姐来厨房来得多,她便主动说要帮奴婢。”
彩铃这时已经捏紧了自己的衣袖,身体禁不住的颤抖起来。
叫绿菊的那个婢女这时也开口说道,“奴婢这段日子给郡主做甜品时,彩铃也总会过来找奴婢聊天。”
这两人一说完,突然间,前面的彩铃像浑身失去了力气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大滴大滴的眼泪流了满脸。
看到彩铃这个样子,众人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汾阳王浓眉一拧,瞪着眼睛大声喝道,“你这贱婢,做了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彩铃面色惨白,瘫坐在地上,嘴唇颤抖着,“奴婢…奴婢…”
阮倾歌神色复杂,前世彩铃一直都在服侍自己,直到自己进宫,也没有发生这等背叛下毒之事,没想到这一世却发生了变化。
彩铃不是阮家家生子,她父母并没有在汾阳王府里当差。她的父亲在王府的一家铺子里当副掌柜,而母亲在王府西郊的一处庄子里做工。
当时她父母费尽心思,找了百般门路才将彩铃送到倾城殿来,彩铃也算争气,从粗使婢女做到了二等婢女,让她父母平日里也沾了不少光,扬眉吐气了好一阵子。
白露转头看向身边的彩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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