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边传来一声唿哨,裘叔才道,“二爷,夜里下崖危险,小老儿替您抱着孩子吧?”
姜二爷当然不肯,单手抱着姜留很是利索地下了木梯,显然这里他下过不是一两次了。
被姜二爷抱着的姜留发现崖下是一片很大的药田,他们穿过药田到了一处小院门前。姜二爷命人叩响木门,半晌才有一提着灯笼的老僧开门,不悦地问,“大晚上的,你们想干什么!”
裘叔立刻上前,躬身行礼,“小老儿带故人之子,求见程公。烦请老丈通报,就说我等来自肃州边城。”
老僧的目光扫过鸦隐和他抱着的孩子,落在十分扎眼的姜二爷身上,声音明显地不悦,“姜二爷又来做甚?”
姜二爷笑颜如花,“这黑灯瞎火的,矾叔还能一眼认出姜某,着实厉害。姜某一来为他们引路,二来嘛,是带小女前来拜会澄空大师。”
“等着。”法号白矾的老僧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他这表情在夜里看着甚是恐怖,姜留对面前黑压压的几间矮房产生了畏惧心理,觉得进去后准没好事。
不一会儿,屋里掌灯,老僧出来引他们入内。待见到名为程济的光头老和尚后,姜留的不安感更重了。
尼玛这是身怀医术的高僧,还是上了年纪的鲁智深?
前国子监太医局提举程济、现藏云寺和尚澄空,半夜被人叫醒,脸色比那提灯笼的老僧还难看。姜留觉得他们这一行人在他眼里,跟头顶老鸹窝的垂杨柳差不离!
裘叔见了程济激动异常,上前一躬扫地,“边城任将军麾下裘净,拜见程公。”
澄空叫他免礼,借着灯光瞪大眼珠子分辨半晌,才瓮声瓮气地道,“是你啊。贫僧现在法号澄空。”
裘叔见他还能认出自己,便松了一口气,“大师,请借一步说话。”
澄空瞪了一眼姜家父女,大手一挥,“不必,讲吧。”
裘叔便也不再顾及旁的,立刻让鸦隐带着少将军上前,“三月前,任牧远将军被人暗杀,行凶之人竟在半月前寻到将军故里,欲屠任家满门。任将军的夫人被杀,少将军任凌生中毒箭,命在旦夕,请大师出手搭救。”
姜留心里咯噔一声。她和爹爹听到这么了不得的消息,不会被灭口当药肥吧?
姜二爷则“嘶”了一声,“任牧远死了?京中怎没得到一点消息?”
屋里没人搭话,澄空瞪眼看着鸦隐怀中的任凌生。姜留的目光也缓缓落在这位身世可怜的少将军乌青的脸上。一看就知道他中毒不浅,这还能救回来么?
瞪了一会儿,澄空才不耐烦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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