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春天的理想日子,天色已经昏沉了一个星期,屋内阴暗潮湿,侵骨的寒冷。馥汀兰吃过早餐后,嘱咐多加些炭火,便将我与陈思源交给了管家,匆匆出门。
她最近忙得狠,在整理她老宅的旧物,参加古玩拍卖会,并预备为陈思源建立一间私人博物馆。选了几个地址,她都不太满意,于是这样一个清冷的早晨,便又去了远郊。
陈思源在婴儿车旁边的桌案上写毛笔字, 屋内暂时只有我们两个人。很近的地方,炉火在熊熊的燃烧着,一阵阵浓烟滚滚而来,弥漫在我们所在的空间中。由于馥汀兰一直担心有人窥探她的生活起居,这栋房子几乎终日拉着窗帘,所以很快不成形状的一片模糊不清的东西四散在空间中,深黄色的浓团隐隐约约覆盖向视线,我们很快处于窒息状态。
在管家发现我们的时候,浸了水的手帕盖在我的脸上,陈思源倒在一边的地上,口鼻捂着一块浸水的绢纸,可以看得出,他由于身高受限,但正准备打开一扇窗。
啊哈,多么的智慧,用此方式救助一个婴儿和自救,恐怕成年人也很难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况且如果不是他,恐怕无论如何已是一个无可挽回的结果了。
当然对于这样的事情发生,管家和几位家庭助手都很紧张,发现时便立即打开了通风的窗子,同步叫了私护医生为我和陈思源进行了救治,并打电话通知了馥汀兰。
馥汀兰带着司机赶回家时,我与陈思源已经脱离了危险,正在睡床上休息,将养两三日便无大碍了。
馥汀兰脸部显然更加苍白,她眼神像可以穿透人心般打量着屋内所有的人,然后镇静下来,坐在了正中间的椅子上,指尖相互交叠,听管家迫切的陈述着详细的事情经过。
显然各位若有有哪个的确想置于我与陈思源死地,那么在馥汀兰回家前我们便已经一命呜呼了,在馥汀兰断定这的确只是个事故后,并没有责怪各位,她首先一言不发,而后用丝毫听不出情绪声线道,“从今日起,每人双倍的工资,至于照看孩子的职责,我想管家会分配好。”
管家扯动颤抖的嘴角想要说着什么,却发不出声音,顺从的眼神有些湿润,忠诚的将身子鞠了下去。
“将房子内陈旧的设置全部更换了吧,不仅仅是取暖设施,认真排查一下其他可能发生危险的隐患。”馥汀兰起身前说了这句话,话没说完整个人已经走到了桌案前,她身子一颤,停在了那里。
那是一副兰的繁体字,虽然还有几处笔划没有写完,但是可以很清楚的看清楚“蘭”这个字。
“是谁!”她并不清楚这是一时的癖好还是一项阴谋,她看到了一个令她无比惊诧的事情,馥汀抬起眼睛看向管家。
“怪我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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