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举杯敬向大小罗杰:“敬无畏者!”
老爹也举杯回应,就在老爹痛饮的时候,罗杰突然起了玩心,他猛地来了招天王托塔,小手一举推在杯底。
老爹一口酒喝到了鼻子里,呛得咳嗽连连,酒液翻出来,淋了自讨苦吃的罗杰一脸。
罗杰小手一抹,看了看琥珀色的酒液,又鬼使神差的放进嘴里。
蜂蜜的香甜,太甜了,随后他便不醒人事。
罗杰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肚子好饿,他想,我到底错过了几顿奶。
解决了温饱问题后,他又从侍女的闲聊中了解到自己醉了一整天。
他不禁咋舌,他想,以后万万不能这么玩了,太危险了。
他又指挥着侍女例行巡视。
经过西蒙的房间时,他发现隔老远就能闻到一股药味。
他将耳朵放进房里,听到老妈的声音:“怎么还是不行吗?”
宫廷医师的声音回道:“夫人,大少爷发烧,夜夜噩梦,显然是体内有邪魔侵入,我已经试了所有的药物,现在,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放血。”
这个庸医,罗杰大惊,他居然想对一个两岁半的娃娃放血。
“我去教堂祈祷,这里交给你了。”罗杰看到妈妈捂着嘴,哭丧着脸走了出来。
他透过打开的房门,看到那个医师拿出扭动着的水蛭,不禁一阵恶寒。
他催促侍女赶紧离开,他都恶心的想吐了,如果我病了,他想,绝对不能让这个庸医治疗。
逃出了石屋的罗杰指示着侍女在院子里随意闲逛,他看到不少骑士和侍从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几个近处的骑士在聊天:“穷人十字军被歼灭了,在尼西亚,被塞尔柱突厥人的铁骑,嘿,看看这是谁?”
他们看到了罗杰,高兴的向他打招呼:“早上好,嗜酒者罗杰。”
罗杰听了一愣。
什么?说好的无畏者呢?这么拉风的绰号怎么变成了嗜酒者?
他懊恼万分,对这些打趣的骑士不理不睬。
这时候,一道反光从他脸上扫过,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扭头看去,看到附近角落里一个白发骑士拔出了剑。
那剑长约1米,其中10厘米左右为柄部,柄部宽5厘米左右,剑柄下方为较厚的圆片形柄锤,剑柄前部的横挡与剑身和剑柄呈十字形,剑身柄部宽8厘米左右,到顶端逐渐变窄,最后形成一个锐利的剑尖。
整把剑修长轻薄,在阳光下反射着璀璨的光芒,剑身中央一道浅浅的血槽,让看的入迷的罗杰意识到,这不是一件装饰品,而是把杀人利器。
那白发骑士向他前面一个15、6岁的青年侍从讲解道:“你握剑时,右手握在护手附近的剑柄上,左手可以握在剑柄后部,也可以直接抓住柄头,但切记不可握死,在砍劈中要让柄头自由回旋转动,这样打击会更有力,若抓着柄头不放,则砍劈的力量和流畅性都会受到影响……”
“哈哈哈,真是扯几把蛋,”一个壮硕的骑士挑衅地看着白发骑士和他的侍从,“小子,别听这老不死的瞎说,砍柴的樵夫都知道,只有握的越紧,才能劈得更重。”
“这么说你的剑法是和砍柴的樵夫学的?”白发骑士毫不示弱得反讽道。
罗杰看到起了冲突,来劲了,他示意侍女靠近些,周围也有人靠了过来,围成一个松松的圈将两个骑士围在当中。
“比武!”有好事者起哄。
于是壮硕骑士从他外蒙丝绸的薄木剑鞘里抽出了剑,那剑剑身较宽,两刃间的距离从上到下宽度一致,剑身光滑,一看就知道利于劈砍。
众人略略后退让出空间,两个骑士面对面站定。
罗杰注意到,那壮年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双手紧握剑柄贴于右脸颊,剑尖直指头顶上方稍向后,浑身肌肉紧绷,如同下山猛虎,凶狠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手的眼睛。
而老者双脚分开与肩同宽,然后他右脚向前跨一步,脚尖指向前方,左脚则向外旋转四十五度,两脚成丁字保持平衡,同时他的膝盖微屈,上身正直,身体放松。
老者把剑柄放在左侧腰部以下的位置,剑身斜朝上,剑尖直指对手脸部,他眼睛看着对手的肩膀,静若处子。
“哈”,壮年一声爆喝,右脚向前跨了一步靠近对手,双手顺势一个下劈,力大势沉要将对手一劈为二。
罗杰心里给他点了个赞:好一招“力劈华山”。
于此同时老者也动了,他左脚向前一步贴近对手,右手紧握剑柄,左手托着柄头,双手上抬将剑斜上刺出,“铮”得一声两剑相交于剑身柄部。
罗杰想,不行的,挡不住的。
果然如他所料,壮年力大,将老者的剑压得掉了个头,剑尖变成斜朝左下,剑身贴于左肩外侧。
罗杰注意到老者的双手已经举过头顶,他右手腕顺势一转,依然紧握,左手则离开翘起的柄头,拇指一翻,握在剑柄后部。
壮年的剑收不住势头,如同车轮摩擦铁轨,贴着老者的剑被引导着滑向地面,拉出一溜火星。
壮年如樵夫砍柴,又如农夫锄地,一剑在地上砸了个坑。
而老者一扭腰,右脚向前划了半个圈,眨眼间已是面朝壮年。
他两手一翻,铁剑画了个圆,稳稳地搭在壮年肩上。
于是壮年弃剑认输。
众人皆欢呼愉悦,纷纷喊好。
青年侍从兴奋地跑上前捡起剑,作为缴获递于老者。老者却不收,示意还给壮年。
那壮年骑士倒也光棍,接过了剑,从怀里拿出个钱袋,也不数,整个掷给青年。
青年接了钱袋,看看老者,老者笑笑点头示意他收下,于是壮年行了个礼,转身离开,看热闹的也渐渐散去。
罗杰见那白发骑士又开始训练侍从,便指挥侍女继续瞎逛。
他们一路闲逛到马厩,发现那里有好多人正在伺候马匹,罗杰示意侍女凑过去。
“要我说,”
一个身高体重的汉子在厩里拿着硬直毛刷,正在刷马脖子,他的马又高又大。
“好的战马必须能负重,最好的战马能同时驮载四名全副武装的骑士。”
他隔壁的人弯着腰,拿着蹄签在剔马蹄上的泥土和石块,打岔道:“你说的是马?是长鼻子的象吧。”
那高个汉子手中不停,边刷边说:“我的马就行,我这匹夏尔马,是我一个亲戚给我的,我这个亲戚跟着征服者威廉去的英格兰,他有个马场,养了不少夏尔马,这马力气老大了,瞧瞧,多壮实,一般马可驮不动我。”
他另一边有个和他长相相近略瘦小的汉子,正拿着刷子刷去马匹毛发上的灰尘和皮屑,他一小段一小段地顺着毛发的方向梳理着。
瘦小汉子接口道:“你太肥了,你的夏尔马跑不快,做战马不行的。要我说,还得跑得快,我有个亲戚,也是跟着征服者威廉去的英格兰……”
“你亲戚不就是我亲戚嘛。”
“别打岔,”
瘦小汉子一手拿着刷马身的刷子,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金属制马刷,他用刷马身的刷子刷在金属制马刷的齿上,每刷几次,就将金属制马刷轻轻的在地上敲一敲,让灰尘抖落出来。
他手里忙,嘴里也不停:“他的马是一匹纯血马,跑起来像一阵风,谁都追不上。”
瘦小汉子对面的马厩里有人笑着说:“他肯定经常用它来逃命,哈哈。”
这个逗趣的汉子正在给马喂食。
他的马点着头发出深沉又短促的嘶叫,好像在嚷着要吃要吃,但是当这汉子靠近它的时候,那马却不吃,它把头侧过来挨近汉子,用舌头来舔他,又好像想咬他。
于是这汉子就摸着马脖子陪他的马玩。
“看看我的‘法依则’,她是最好的马,你们看看,她体形优美,体格中等,结构匀称,气质敏锐而温顺,有比她更好的马吗?”
罗杰顺着声音看去,看到在马厩前干净的平地上,一个穿着长罩袍的骑士正在阳光下给他的马洗澡。
罗杰注意到到他居然用的不是布而是贵族洗澡用的天然海绵。
骑士把海绵伸进水桶里蘸水擦拭马的身体,他一边擦拭马背一边满足地说着。
边上有人嘲讽道:“你说的是你婆娘吧,哈哈哈。”
那骑士却不恼,他擦着马肚子乐呵呵的说:“我的马有速度、有耐力、又聪明又温柔。我的婆娘哪儿有我的马好呢?”
“要我说,还是得耐跑,跑个,跑个百八十里不带喘的,看看我这匹波斯马。哎呀,怎么打结了?”
马厩里一个大胡子的汉子正用鬃毛刷梳理马匹的鬃毛和额毛,他从马匹的耳朵开始,将鬃毛梳向一边,他梳着梳着好像梳到打结的特别难梳的地方了。
“不喘的那是死马。”有人打趣。
大胡子没空理睬,他正试着从毛发根部开始一点一点的向末端梳理。
“我的‘法依则’也能跑远路的,她能长途奔跑而不吃不喝,就是我舍不得。”
平地上的骑士开始清洗马的头部,他小心地不把水弄到马的眼睛里,他的马乖巧的一动不动任他摆布。
“光能跑远路有啥用,又不是行商的驮马,要我说,关键还要能打,比如说我这匹大马。”
马厩角落里有个单独的隔间,一个红发红须的汉子正在给马喂水,他的马高大魁梧,通体毛发黝黑没一根杂毛。
他说道:“我特地去汉诺威买的,花了我10磅白银,你们瞧瞧,胸部宽厚,背宽且平实,四条腿多健壮,比你们的马大了不止一圈吧。”
“你个傻子被人宰了,一匹战马才值6头牛,最多3磅白银。”有人插嘴道。
“我这是一般的战马吗?你睁大了眼仔细瞧瞧,这鼻孔多大,这鼻翼多宽阔,这眼睛清多亮,多有神,它就值这个价!”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