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你等等我!”
宫城大道上的女子一身绯红色女官衣袍,嵌着羊脂玉的蹀躞带勒出纤细腰肢,身姿挺拔,脊背青竹板正,鸦青发丝悉数拢成男子发髻,一根玉钗横插入发髻中,清新淡雅,仿若少年之姿。
她回过头来,看见不远处一个身材高大的蓝衣男子向她跑来。
“安哥哥,你怎么来了?”
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女弯起嘴角,娴静温雅。
韩唯安大步走到她面前,从怀里掏出个荷包塞进她嫩白的手心里,“今日是你生辰,我来给你送个好玩意儿。
这里头有你最喜欢的绿宝石,前些日子君上赏我的,今日送你了。”
容心一愣。
她的生辰又到了。
每年这个时候,东宫那位便特别难伺候。
想到这儿,她不敢在这儿多停留,接过韩唯安手里的东西,“安哥哥,那我先回去了。”
韩唯安不太想让她离开,“容心,今晚来我金兰殿里,我给你做个寿?”
容心讪讪一笑,快步往东宫方向走,“不用了,安哥哥。”
韩唯安见状跟上去,“你是不是怕阿澜不让你走?”
“我——”“我去跟阿澜说,替你请一天假。”
“不要——”容心拉住韩唯安的衣袖,樱唇微抿,“安哥哥,伺候太子殿下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就算今日是我生辰,我也不能随便离开东宫。”
韩唯安俊脸不悦,“谁作的规矩?”
容心没吭声。
韩唯安眸光一沉,立刻就明白了。
现在这皇宫里,能欺负到容心头上的,除了太子还有谁?
当年容心才六岁,本来他专门去求了皇后娘娘,让容心住进自己的殿里。
没想到一到晚上,娘娘便改了主意。
容心在素月殿偏殿的暖阁里住了三年。
九岁之后,二殿下三岁,三公主一岁半。
素月殿地方有限,住不了这么多孩子。
君上便让太子搬进了东宫,容心跟随其后。
这一住,就是八年。
“容心,你要是不愿意,我替你去跟君上说一说,或者,去跟娘娘说也行,让娘娘替你做主。”
容心嘴角牵起一个弧度,“安哥哥,不用了。”
说完,她裙角微动,人便进了东宫。
这八年,她并不是宫里最受宠的孩子。
新月公主出生以后,整个后宫所有的宠爱都是她的。
她也不奢求什么,自从知道她的父亲曾经害了娘娘还差点儿害了太子殿下不能平安出生之后,她便决定要在太子身边替父亲赎罪。
太子朝会回来,一袭玄墨色金绣暗云纹锦袍,玉带束腰,龙章凤姿。
进了玉清殿。
容心便迎上前去,熟练的替他解开身上的披风。
太子一张清隽冠玉的脸,跟美玉雕琢似的,美得犹如神祇一般。
他摆了摆手,让殿内伺候的人都下去。
众人都退出去了。
他方才斜睨着眼睛,清冷的看她一眼,便见她腰上挂着一个眼熟的荷包。
原本面无表情的主子,神色顿时有些难看。
“哪儿来的?”
容心心尖微颤,“安哥哥给的。”
太子冷呵一声,语气不善,精致的眉眼也跟着蹙了起来,“你知道我不爱闻别人身上的味道,取下来,扔了。”
容心皱了皱眉,却还是听话的将荷包取下来,揉进衣袖里。
“听不懂我的话?”
这些年,也不知道当年那个软萌可爱的少年是怎么长大的。
渐渐的养出些清冷沉敛的不怒自威之气。
小时候安哥哥拿了她做的荷包,这个人就非要她重新给他做一个不说。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给安哥哥的荷包,从来没有平安度过一个晚上的。
后来,她便知道了。
太子殿下大抵是不太喜欢荷包这种女儿家的东西,就不太再做。
容心咽了咽唾沫,当着他的面儿将荷包扔进炭盆里。
辛澜这才舒心了,眉心微微展开。
坐到旁边的软塌上,端起小几上的茶盏,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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