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母莫若子,何况是生在皇家、最擅揣摩人心的太子,就听他笑道:“这也谈不上大才,进了咏絮阁还是要向母后学习,母后才是这天下女人的典范。”
皇后笑了,道:“本宫创办咏絮阁15年,上一轮获得双如意的人,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是大历元年,距今有七八个年头了。来人,取沉香玉如意来。”
众人见章雅悠得了玉如意的赏赐,有人羡慕有人佩服也有人嫉妒,羡慕妒忌的不是这玉如意本身,而是这文武双料第一的殊荣。自皇后开办咏絮阁以来,15年了,得此殊荣的人不过2人,不用等到章雅悠走出皇宫,恐怕她的才名就要传遍整个长安城了。
玉凌和紫燕听了讯息,喜不自禁,急忙给一个小太监使了银子,让他去宫门口给章家家仆传个口信。
“皇后娘娘,请给臣女做主。臣女乃御史中丞白松资幼女白青青,今日马球场上被章雅悠恶意推倒,致使臣女浑身多处淤青红肿、右臂骨折断裂,就连脸……”说到脸,白青青落泪了,额头至脸颊处很大一块破皮,那猩红的伤疤看起来有些吓人。
皇后面带微笑,不怒自威,白青青又道:“《礼记·曲礼上》有云:博闻强识而让,敦善行而不怠,谓之君子,君子求才求德,德才兼备才谓之君子。我等女子虽不以君子为立身使命,但若心肠歹毒、心如蛇蝎,她章雅悠即便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臣女也万万不服,请娘娘为臣女做主。”
“那你想怎么个做主法?”
这……白青青绝没想到皇后会有此一问。
庄露华上前跪拜,道:“皇后娘娘,当时臣女也在马球场,虽是角逐马球却也看得真切,是白家姑娘挑衅在先,章雅悠不过是为了自保,即便最后误伤了白家姑娘,也是情急之举,情有可原。”
李设道:“娘娘,下臣一直在台上观战,的确是这白青青挑衅在先,如今受伤也算是自食其果。”
“哦?”皇后看了看自己涂了蔻丹的指甲,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作为宫斗的最后赢家,她有的不仅仅是母仪天下的气质,更是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谋略和算计。
“臣女只求皇后娘娘秉公处理。”白青青跪在那里,又是一顿眼泪直流。
章雅悠知道今天这种场面是没办法善终了,倒也不去辩解,她这种淡定坦然的态度在皇后的眼中就是一种居高傲慢。
“本宫创办咏絮阁一来是想让宫里的公主们有人伴读,进一些有才华的人也让她们见贤思齐焉;二来是想让更多的贵女们在贤良淑德之外,学有所成。无论是哪一种目的,这德行都是考量的第一要素。”皇后悠悠道。
“何谓德行,谁能给本宫说说?”皇后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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