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胤忌深蓝与阿瑛双双扭过头去,只见稍远处,墟丘林立之间,十数人或勾肩作邀,或将失去行动能力的伙伴背起,小心翼翼的择路,步履蹒跚的靠近。
感知到烛龙之匙的气意,这群人能够在灾祸之中存活下来,倒是挺好理解。
阿瑛将婴孩放到了两座墟丘之间,是那群人前行的必经之路。
胤忌深蓝看向走到身边的阿瑛,嘴唇翕合,终未做声。
背着重伤昏迷义兄的余淡忽然听到前方的婴孩啼哭,不由呆愣原地。
先前如同天灾的大祸临头之时,纵然有烛龙之匙的银色光罩保护,抵挡了最先一波,亦是最为可怕的冲击风暴,然而银色光罩很快耗尽威能,余淡一众死伤过半,拢络起幸存的弟兄,余淡带领众人择路赶往城东码头。
在地震中无数房屋垮塌,死者大多被瓦砾砖墙覆盖,一路上,众人连尸体都没见到几具,更别说活人。
见静躺在前方两座墟丘中间的襁褓婴孩,众人都是错愕不已,大眼瞪小眼。
“好生命大的小子……”
“这简直就是神迹……”
“日他娘的仙人板板……老子感觉今天已经把这辈子所有的狗屁神迹鬼迹都经历完了……”
“余副营,管不管?”
“救。”由于背在背上的邹风昏迷不醒,不停朝下滑溜,余淡先前被数块不小的碎石砸中,内外皆伤,不算轻松的使劲将邹风朝上抽了抽,虚弱续道:“出来之前,没听清营长的命令吗?”
言谈间,众人已经走近,其中一名相较同伴受伤较轻的士卒走上前去,抱起了那婴孩。
五大三粗的军中糙汉子懂甚育儿经?
士卒即便已经受伤,更自觉动作小心翼翼,可对于那襁褓婴孩来说,依旧是太过粗鲁。
“娘哩!大爷求你别哭了!老子的耳朵都快要被您老震聋了!”士卒一手抱腰,一手托脚,完全把那襁褓婴孩当作礼仪军刀来举了。
士卒回过身,正想将这大麻烦推托给同伴,婴孩却正巧抬手朝前一戳,手指整根戳进了士卒的粗大鼻孔里。
一众劫后余生的士卒发出颇显干巴的笑声。
士卒左右扫过一圈,鱼蛋副营长近日里已经树立起相当威信,更何况他还背着疯狗副营长,这烫手山芋可万不敢亦不能往他那儿甩。可其余伙伴要么同样背负重伤战友,要么受伤极重,需要伙伴搀扶才能行走。
最终,士卒苦着脸,认命也似的举着婴孩继续前行。
也不知是不是人性里存在的真善作祟,没走几步,士卒竟然发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这哭闹婴孩,而那婴孩不停戳士卒的鼻孔戳上了瘾,竟然还破涕为笑。
“鱼蛋老大,要不咱们给他起个名字吧?”士卒出声。
“这狗日的小杂种命那么大,这都没死成,要不就叫命大得了。”有士卒出声提议。
“命大这名儿太贵,不好,在我们老家,都兴说名贱好养活。”另有士卒出声驳议。
“要不是咱疯狗老大、鱼蛋老大吉人天相,咱全部都得卵蛋朝天死翘翘,哪还会捡到这小子?要我说,这名儿……叫狗蛋可还行?”再有士卒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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