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上)慕容姗花前俏面炽 流风雪月下寸心酸
谢军霆在典狱司意识到凶手可能调虎离山,火急火燎的赶回城主府时,正好在巷口看到头戴雪白狐袭帽的烈阳山麓外事弟子以灵力蒸干衣物,有些踉跄的走进了府堂,巷弄中,慕容姗站在一具黑字死尸前,凝眉打量。
谢军霆走到慕容姗旁边,看向仰倒在地上的黑衣死尸,死者衣物多处烧毁焦糊,裸/露出被严重烧伤灼坏的皮肤,手中依然紧握一柄极其细长的锋锐短剑不放。
一队骑卒从巷口踏蹄赶至,谢军霆举起右手,骑卒勒马停在了谢军霆身后不远处。
“凶手已毙,去协助典狱司抓捕出逃犯人。”谢军霆沉声命令道。
“是!城主大人!”骑卒头目调转马头,带队离去。
师爷从府堂中匆忙跑了出来,站在谢军霆身后,目光定格在地上黑衣死尸手中那柄细长短剑上。
“师爷,立刻传唤典狱司执守过来。传令下去,待出逃罪犯全部抓回,解除关圃城封锁,脱离战备状态,统计士卒与百姓伤亡,斟酌语句撰写公告,向百姓解释今日状况。”待谢军霆说完,师爷领命告退。
谢军霆蹲下身,伸出两指抚在秦墨胸膛灼伤处,然后在胸腹各处摸了摸,查知秦墨五脏六腑严重错位,凝重问道:“有超凡境强者出手相助?”
慕容姗语气复杂:“是那个小道长。”
谢军霆惊讶道:“武者没有灵识,我没法感知到他的境界,可是我记得方才在后/庭,你说他仅有尘微境……”
“他的确仅有尘微境……”慕容姗回忆先前那道从天而降的闪电,忌惮万分道:“他引下了天雷。”
“雷法修士?”谢军霆难以置信的问道:“尘微境的雷法修士就能引动天雷了?”
慕容姗摇了摇头。
……
关圃城重新恢复秩序,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除去极少数遭受典狱司逃犯无妄之灾的百姓,对其余人来说,今天只是下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古怪暴雨,然后城中甲士突然进行了一次演习而已。许多事,帝国官府不想让百姓知道,于是,有百姓被监察司恩威并施的约谈,领了一些名义上称作抚恤金的银钱之后,就沉默的承受了悲痛,准备故去亲属的后事。其实换句话说,许多事,百姓也不想去知道。天冷不寒,一日三餐,就已经是绝大多数人每天操心都操心不过来的事情了,哪有精力再去想什么复杂其他,并且,每天为且仅为温饱发愁,到底是不幸还是幸事,真不好说。
帝国法律,许多都是用以限制百姓的自由,不过,同样是在给予百姓自由,无限制的自由并不是真正的自由,而是任性与放纵。法律界定了自由的边界,在哪里实现自由,也必将在哪里限制自由,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拿石大少爷的话来说,真正的自由并不是想干什么就可以去干什么,而是不想干什么就可以不用去干什么,法律的作用,就是通过限制少部分极端的自由主义者,来给予大多数人安稳。
这些一想到就令人头疼万分的事情,远比不上面前桌上香喷喷的烧鸡更能吸引石大少爷。
谢军霆在城主府后/庭主客厅设宴款待一众烈阳山麓弟子,烈阳山麓并没有限制斋饮的清规戒律,带队出来购置食材与生活必须品的孙启云交代了一众外事弟子一句“小酌怡情,大醉误事”之后,男弟子身前大多摆上了酒杯。谢军霆已经提过三轮,如今再次端起酒杯敬向石念远道:“仙长帮助关圃城击杀近日来四处作案的凶手,谢某代所有关圃百姓敬仙长。”
石念远眼睛朝身旁孙启云斜了斜,人情世故早已成精的谢军霆不着痕迹的续道:“敬烈阳山麓圣地。”说罢,将酒杯比朝所有烈阳山麓弟子拂了拂,仰头一尽而饮。
包括石念远在内的一众烈阳山麓弟子自然都是举杯应邀,不喝酒的外事弟子同样端起了各自果汁清茶。
出自行伍的慕容姗自然是不喝什么果汁清茶的,从一些细处看出一众烈阳山麓弟子隐隐以石念远为尊,慕容姗在谢军霆敬过之后,同样端起酒杯朝石念远作邀:“小道长,说来我这次前来,正是要登临天山,不知可否与你们同去?”
石念远端起酒杯应邀,同时合掌比朝孙启云说道:“这位才是我们的头儿,你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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