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甲士头目驱马踏烂一名死不瞑目的武夫头颅,戏谑道:“不信你看。”
“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在留邺边境肆意妄为,苍天有眼,武侯一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老者目眦欲裂,血水泪水混杂而落。
听到武侯名号,甲士头目略有迟疑,不过很快大笑开口:“可惜了,老头,苍天有眼无嘴。”甲士头目作了个手势,一众甲士策马提枪,朝围观路人奔袭而去。
惨叫哀嚎声不断响起,寻常马帮商旅纵然雇佣有武夫镖师护卫,又如何揽得正规军甲士长缨。不过片刻,围观路人远近横尸,受惊马匹四散奔逃,商品货物在一线天峡谷凌乱散布。
“老规矩,追杀十里,不留活口。”甲士头目舔了舔嘴唇,手中长枪血槽不停朝地面滴血,做惯清理善后工作的十八甲士分列两队,各朝一方,就要策马奔袭灭口。
异变突生,一辆马车从远处疾弛而近,拉车骏马在一地死尸前方长声嘶鸣急停,前蹄高扬而起,所拉马车由于惯性继续朝前猛冲,眼看就要将车夫与骏马一齐碾压而过,不料那高大金发壮硕车夫在马车坐/台上长身站起,右脚猛然朝下一踏,马车如同千斤坠般骤然急停,有一物从车中飞出,在空中翻滚几圈,落进一地死尸里。
马车中,老道士与流风霜靠坐在软絮坐椅中,流风雪与石念远席坐在马车地板上,纳兰左尘驾车技巧娴熟,加上马车外表虽然平平无奇,但是在避震等细节处下了不少功夫,在高速行驶中依然四平八稳。
流风雪直勾勾看着正在抱着雪白小狐狸喂药的石念远,目光在石大少爷包裹着绷带的手指上滞留。
“为什么你的狐狸,每天都要喝血?”流风雪好奇不解问道。
“我也不想每天放血的,既心疼还肉疼。不过没有办法,我的狗受了伤,必须喝药调养,不巧药引正好是血。”石念远无奈回答道。
“纯阳血。”闭目养神的老道士睁眼补充了一句。
“闭嘴,老牛鼻子,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石念远、老道士、雪霜姐妹以及纳兰左尘西出留邺城后,走走歇歇已经半个多月,随着众人之间彼此逐渐熟悉,石念远已经丝毫不给老道士任何面子。
起初时,流风雪还经常批评石念远,诸如不敬长辈,不懂礼数,没大没小此类,结果石念远非旦屡教不改,反而变本加厉,经常与纳兰左尘勾肩搭背聊起一些流风雪根本听不懂的诡异话题,也没注意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石念远对赵前子的称呼就变成了老牛鼻子。
真不知道纳兰爷爷与赵长老是怎么想的,居然可以毫不在意。这也就算了,勉强能归结为高人自有风度,长辈不与晚辈计较。可是居然连霜儿都时常在自己与这无赖斗嘴时帮着这无赖打圆场……
流风雪越想越气,一脚朝着石念远屁股踢去。
大概是一路上经常被踢,培养出了应激反应,石念远大小腿肌肉猛然发力,一蹬之下屁股急忙向侧旁腾挪躲闪,一脚踢空的流风雪崴到脚踝,娇声叱道:“你为什么又要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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