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又不可随意酗酒,平日里可是嘴馋得紧。
但是今个儿不一样,托新出生刚满月大少爷的福,上头放下话来,今个儿只要喝不死,就可以往死里喝。
当然,那拿鞭子抽起人来伤可见骨的狗日营长刘山校尉那句“要是哪个兔崽子明天醉酒起不来,老子亲自伺候你醒酒”可没铁头娃敢当成耳旁风。
军号突然响起,三千鱼龙营甲士从校场各处于极短时间内在中帐前整齐列队,那十数武奴直隶武侯府而非石字军鱼龙营甲士,但是在听到军号后,同样在三千甲士旁边列队站直。
脸上有一道丑陋疤痕的鱼龙营长刘山校尉站在三千甲士前,手握一柄罕见长武九节鞭,踏上中帐前一桩高台,朝十数武奴看了一眼。
“你们继续做你们的事。”
刘山的视线在武奴队尾那明显年轻许多的少年身上多停留了一瞬,而后重新落回鱼龙营三千甲。
“一二三连,游弩轻骑武装。”
“是!”
“四五六连,冲锋重骑武装。”
“是!”
“七八九连,佩刀白刃武装。”
“是!”
“十连,赶紧帮武奴一起把酒桶全部搬进老子帐里藏好!”
“是!”
一句一令,校场忙而不乱的热闹着。刘山这才将目光转向身后那一瘸一拐走近的老友。
“还算有模有样。”李瘸子乐呵称赞道。
“鱼龙营中本就有一成老兵油子,新兵蛋/子有样学样快得很,就是真拉到了西疆,才能看出卵蛋到底硬不硬。刚才在武奴队伍里看到小李子,有十六了吧?”刘山询问。
李瘸子目光瞧向正将桃木酒桶往中帐里面搬的小儿子,点了点头:“刚满不久。”
刘山与李瘸子一同走进中帐,刘山换上了一套军仪礼服,端着一把不论长度、宽度还是剑柄装饰都十分夸张的仪仗刀,啐了一口。
“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李瘸子,到底是谁要过来?你确定大人的命令是只需要我一个人穿仪仗礼服?”李瘸子因为老友屡纠不改的称呼爆了一句粗口:“都说了别叫老子瘸子!你娘的,问七问八的跟个婆娘一样,瘸子我有可能错传大人命令吗?”
说来也怪,李书图一直自称瘸子,却不喜欢别人这般唤他。
在与李瘸子一同往外行去时,刀疤脸校尉刻意放缓了脚步,李瘸子不回答,刘山也不追问。
地面震动,已经站在营地校场大门处的李瘸子回过头看向中帐方向,轻骑重骑都已经武装完成,踏马列队在先一步集结完毕的佩刀甲士后方。
“帝国定远大将军,慕容陆。”李瘸子轻声说道。
刘山粗眉皱起,似乎正在回忆什么往事,最终化作鼻子一声冷哼:“哼……怪不得。解气!就不该给那狗屁将军什么面子。”
李瘸子不置可否。
鱼龙营十连甲士在帮武奴搬好酒桶后,赤手空拳排到队列最末。
等得不久,校场前方道路上有两辆马车先后驶来,停在营地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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