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樱郡南门外,褚由贤身着黑色夜行衣,看着投来异样目光的军士,讪讪笑道:“大师兄,我这是不是太碍眼了些?”
崔明极为认真地打量几眼,随后颇为感慨的说道:“夜行衣夜里自然巧妙,可这光天化日之下,你是深怕西陵骑兵眼拙?”
褚由贤尴尬一笑,司徒依兰见状,冷哼一声。
“等下若是有人射你,可别拖累我们,尽量离我们远些。”
王颖金无彩二人认同似的点头,五人拍马出城。
城外西陵驻守大军,此时早已哀鸿遍野,想着数日前的那场战斗,想到那数十个身着白衣的书院弟子,一个个皆是咬牙切齿。
“年统领,我们就一直驻扎在这?”
一位军士,冲着正在巡查伤兵的骑兵统领,询问出声。
骑兵统领闻言微楞,看着一个个被包裹着下身的军士,眉头皱的很深。
作为西陵骑兵统领,他不似牧客和罗克敌等人。在他们眼中,权利欲望高于信仰和人命。而在年初十心中,人命高于一切。
故而,他在西陵骑兵之中,摸打滚爬多年,依靠出色的战场嗅觉和强大的修为,勉强成为五大骑兵统领之一。
看似风光无量的年初十,实则有苦难言。
因为信念不同,故而道不同,因为道不同,故而不得重用。想他堂堂知命境神剑师,却不如一个只会玩弄诡计、溜须拍马的罗克敌。
年初十并未因此而选择妥协,他在西陵执行的多场屠杀中,选择了暗中不动。
在掌教大人下达伐唐指令后,他更是五大统领中唯一一名敢于出声反对之人。尽管这让熊初墨夺了他的军权,但他不曾后悔。
被剥夺军权后,年初十便一直留在桃山。数日前的那场战斗,罗克敌牧客阵亡,他临危受命从桃山而来。
熊初墨命他执掌大军,暂且修生养息,不得攻城。
年初十应下,心中却对熊初墨的野心十分不耻。他从天谕院归来的那名废人口中得知,书院四先生及夫子已经回到人间。
故而,他坚信这场战斗会以失败告终。他愿意领命前来,表面上看似整顿旗鼓以图后续,实际上,他是想要保住更多战士的命!
年初十不清楚战争何时结束,但既然四先生已归,当他得知养父王朗被囚于幽阁后,定然不会置之不理。以如今书院的实力,想要推翻西陵神殿易如反掌。
既然如此,在神殿倒下前,能够保住更多人的命,便成了他的目标。
当听到那军士出声询问时,年初十想了想,朗声说道:“掌教有令,凡骑兵所属当休养生息,为数日后的决战做准备。”
军士们闻言纷纷沉默,这场战争的持续,早已让骑兵军士们疲惫不堪。他们虽是西陵的信徒,但也是有血有肉的活人。
眼睁睁看着昨日与你同帐之人死在战场上,那种内心中的迷茫恐惧,始终压迫着他们那异常紧张的神经。
数日前的那场战斗,西陵掌教亲率大军,却落得铩羽而归。诸多军士更是伤及性、命,他们紧绷的神经早已处于崩溃的边缘。
作为普通军士,他们对战争充满了迷茫和厌恶,故而,没人喜欢即将到来的决战。
与信仰相比,那些活生生倒在眼前的生命,才是最为客观真实的体现。
军士们沉默,看向年初十的身影,纷纷变得不善。
作为西陵骑兵,所有军士皆知道年初十不受重用的原因,所有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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