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宁缺没有真的做不该做的事,他是打定主意不再多管此事。
毕竟,若是将宁缺供了出来,他徐崇山作为领他入宫的人,岂不也要挨板子?
唐皇挥手,将徐崇山赶出殿外,默默拿着那副字,仔细辨别品味。
旧书楼旁,余帘莫山山二人看着依坐在书架旁的宁缺,双双拧眉,旋即又好似无事发生继续向着楼下那张案台走去。
陈皮皮从那禁制通道来到旧书楼,来到那个熟悉的书架前,目光一愣喃喃道。
“这家伙怎么比宁缺还拼命,都伤成这样了,还来旧书楼看书?”
拿着那本书,陈皮皮转身欲走,两步后,突然回过头来,小眼睛微眯。看着进气没有出气多的少年,蹲下身子,为其检查。
“咦,这小子身上的伤有点怪,胸口这么大一个洞,为何没有血液渗出?”
仔细打量一番后,陈皮皮啧啧称奇。
“啧啧,这小子真的命硬啊,如此伤势竟能挺到现在……”
就在小胖子自顾自翻找宁缺衣物,确认他是否还有别的伤势时,宁缺幽幽醒来,有气无力的说道:“既然这儿有光,想来不是地府,那么你是谁?”
小胖子闻言吓了一跳,仔细看了看宁缺那双散发着淡淡神光的眸子。
“我更好奇的是你是谁?又为何会伤的如此古怪?还有,地府又是什么?”
宁缺愕然,他总觉得这熟悉的说话方式,很像那个未曾蒙面的笔友。
“你是陈皮皮?”
皮皮闻言一愣,旋即了然,出声道:“原来你就是宁缺,我还以为书院还有另一个似你这般不要命的家伙,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就是你。”
“我快死了,你我虽是首次蒙面,却也是朋友。我想临死前,能够有个人帮我,最不济也可以有个人帮我传达遗言。”
“你这个家伙,说话真是有趣,就像四师兄一样,可是你为何会肯定能够遇到我?”
“这世界哪有一定之事,我来此若是遇到便是幸运,遇不到也无话可说。”
就在两人交谈间,陈皮皮突然僵在当场,他感觉到身后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皮皮,你不去抄书,为何还在此闲聊?”
陈皮皮胖脸浮现一丝僵硬的笑容,回过身来恭敬行礼。
“四师兄,我这不是刚到嘛,凑巧遇到个有趣的家伙,就聊几句。”
宁缺抬眼打量着来人,只见他双眉如剑,双眸如灯,面似刀削,身姿挺拔。仔细一看,宁缺顿时发现有些熟悉。
昨夜在临湖小筑内,唐宁并未遮掩容貌,但毕竟夜间,加之宁缺注意力全在颜肃清身上,这才没能第一时间认出。
“哦?你是在说他?被朱雀伤成这副德行还未死掉,确实有趣。”
宁缺挣扎着想要站起,可惜他早已无力,只能面露苦笑。
陈皮皮则是微微一惊,作为书院二层楼的弟子,他当然知道朱雀是什么。
只是,他为什么会被朱雀所伤?看了看自家四师兄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陈皮皮也不再思考。
“我的命很硬。”
“的确挺硬,依靠意志苦苦支撑这么久,很累吧?”
宁缺默然,他的身体他自然更清楚,可他看着那个自诩天才的陈皮皮,突然心生希望,想着也许他会救自己一命。
“你不打算救我吗?好歹我们彼此书信交往这么久,多少也有点情谊。”
陈皮皮黑着脸,当着四师兄的面,很想骂人却又不敢。
“宁缺,你的伤太重了,本天……咳咳,本少爷虽然所学颇多,但你的伤我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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