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江有权站在不远处,看见江远就连忙迎了上来:
“远娃子,你可回来了!”
江有权看了眼江远骑着的自行车,不由得叹了口气,“你还欠着江大海的债呢,又乱花什么钱?”
江远心生感动,连忙笑道:
“有权叔你放心,我已经弄到钱了,”江远说着又看向远去的汽车,好奇道:“谁来了?”
“市里的,说是要在咱们村里找块地建陶瓷厂,我直接拒绝了,咱们村的田地本来就不多,怎么可能租给他们。”
江有权冷哼一声,“咱们村离广源水库近,国道也只隔了两公里,他们倒是有眼光。”
江远一边推着车和江有权往村子里走,一边笑道:
“在村子里建厂不一定就是坏事,到时候大家还可以去厂子里上班,比种地挣得多。”
“土地就是命根·子!”江有权瞪了江远一眼,“不说这个了,既然你借到钱了,那我先陪你去还给江大海,免得他再打你家祖屋的主意。”
江有权还以为江远的钱是借来的,江远笑了笑没解释,毕竟短短一天时间就弄到两万块,的确很难让人相信。
江远也想尽快了结此事,便点点头跟着江有权朝江大海家走去。
江大海家在村子另一头,是三间并排的瓦房,不过瓦片刚翻新过,土墙也用水泥重新勾了缝,看起来倒是挺不错。
江大海正坐在堂屋里,就着一盘花生米喝酒,瞥到江远的瞬间就嘲讽一笑,“怎么,后悔了?”
“你要是来求我宽限你几天再还钱,那就不用开口了,这事儿没得商量。”
江远却是没理他,反倒有些诧异地看着堂屋里的这套桌椅。
包括江大海屁股底下这张太师椅在内,这一套四张太师椅,加上一张古朴厚重的方桌,此时都在散发着乌光。
或许是年代久远,这一套桌椅已经发黑,不过江远可以肯定,这套桌椅的材料绝对不一般。
江远一屁股坐在江大海对面的太师椅上,面色淡然地从怀里掏出三千现金,厚厚的一沓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声,震得江大海身子一颤。
“你··你哪来的钱?”江大海只觉得脑子发懵,加上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说话没个把门,“你抢劫了?”
江有权也满脸疑惑,压低了声音小声道:“远娃子,你这钱真是借的?·”
“有权叔放心,这钱真是我问市里的朋友借的,”江远解释了一句,又转头看向江大海,冷冷道:“废话少说,把契约交出来。”
江大海盯着桌上厚厚的一叠钞票,眼睛都移不开了,兴奋地起身推开偏屋房门拿契约去了。
等他晃着身子从偏屋走出来,把契约拍在桌子上,伸手就要去拿江远手压着的钞票。
江远却是手一缩,又把钞票塞回了怀里。
那天晚上签契约的时候,江远被江大海灌得醉醺醺的,现在要真这么轻易就多付出两千块,怎么都觉得亏。
“你几个意思?”江大海抓了个空,瞬间就怒了,“契约写得明明白白,你要是敢反悔,老子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让你在江家村再也待不下去!”
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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