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之前在酒肆时给伏天圣倒酒那个虎楞少年坐在一家农户的屋顶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的。
赵瑝则赶紧付了钱财把那石磨收进芥子物当中,免得夜长梦多,葛老汉自然感激涕零,有了这笔钱,他家就要发了,到时看还有谁敢说他葛老汉是个穷鬼!想到这,连接钱的手都是颤抖的,这辈子哪见过那么多钱啊,银票叠成一堆都跟书本一样厚了,这还是自己特意跟仙人说把那张五千的银票换成一百两一张的,毕竟这样拿着,踏实!
赵瑝可没心思搭理他那么多,转过身看着屋顶那少年,说道:“余兄,有没有把握?”
余烟柳缓缓摇了摇头,“我会认输。”
赵瑝一时语滞,不知道到时认输的是余一半还是余烟柳,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郑琏宁也没去搭理他,看他那架势多半会是和伏天圣一个性子,还是少打交道为妙。
……
烈日当午,谈笑把一摊烂泥的梁米重新捏回人样。
没多久梁米便悠悠转醒,只觉身体没了知觉,也没了痛感,什么都感受不到,只能转动一下眼珠。
谈笑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记着,是你要来当我徒弟的。”
梁米眼睛凸出,好像想说什么,但却没有言语。谈笑右脚一勾,一个人影再次从天穹落下。
但徐长生却没有看到,在河边待了一晚的他拖着身体,如同孤魂,更像野鬼,向城隍庙走去。
现在神魂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十指上的血迹也已结痂,上面还沾了许多沙土,黏连在血痂上。
唐宋好像是在城隍庙等着徐长生,靠在门框上,眯着眼睛,看着徐长生拖着身体一步一步挪了过来。
徐长生走到唐宋面前才抬起头,双目通红,目眦欲裂,沙哑着嗓子说道:“唐宋,我要练剑,杀人剑。”
……
日已渐至中夏,赤轮高挂,炙烤着大地。
巫维虎和孙桥也在谷场边缘的一棵槐树下乘凉,两人靠坐在树干上。
巫维虎眼睛一转,“阿桥,等下我们去镇尾的那夹水潭泡会吧,这天气简直太熬人了。”
孙桥有些犹豫,“还是过段时间吧,现在小镇到处都是人,而且那些修士你也知道,又能飞看的还远。”
“这怕啥,谁还不是男人嘞,该有的都有,有啥好看的。”
“算了算了,还是下次吧。”
两人又是良久的沉默,这天气实在不想怎么说话。只剩下身后这棵槐树顶还有只夏蝉在嘶鸣。
“虎子,你以后想做什么呢?”孙桥突然问道。
巫维虎一撇嘴,“我啊,我还能干啥,跟我爹打铁呗。而且都已经打了那么久了,叫我干别的也不会。”
“那你喜欢打铁吗?”孙桥声音有些茫然。
“喜欢啊,打铁挺有意思的,而且还能练力气?怎么,你不想读书么?孙伯伯可是巴不得你考个功名,他也就放心了。”巫维虎有些惊讶,孙桥虽然整天和他这个不看书的人混在一起,但他其实还挺聪明的,学什么都快,孔先生上课还不止一次夸过他,可没想到他这样的好学生竟然不想读书。
孙桥沉吟了片刻,抬起头,透过斑驳的树影看着天空中的赤轮,又想起了自己在家中找到的那本《太商经》。自己也知道那是商家的经书,自己身为正统的儒家子弟是读不来的,但却时常按捺不住,屡次从书架的最顶端取下来。
“不是不想读书,只是,只是觉得看那些儒家的经典很没意思。”孙桥想起父亲给自己安排的道路就有点烦躁,连语气都有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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