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杀死了!”
此话的意思徐青自是听得出来,可若是将师门拖进长安的这潭浑水里,他并不觉得是一件好事。
且对此,无论是他,还是师门中的长辈,都没有万全的准备。
这边徐青沉默不语。
魏显一副没有注意到的神情,接着说道:“都说云五靖如何厉害,舅舅实话与你说,这心里是一点也未曾怕过!刘文聪的密信被毁,信义盟这些人……那方子墨的一干江湖朋友,若不出头则罢,要想来报仇,就成了一同与罪之人!这天底下,还没有谁为朝廷要犯报仇,能落下好的!你可曾想过,换做别的时候,我哪里能够找上你那师门?这长安,我倒不担心,但那东京开封府的人,可有不少人都是盯着你那师门的!”
徐青为他续上茶汤,从身边的炉子上摘下水壶,倒了些热水在壶里。他走到屋子西角,拨了拨火盆里的炭火,做完了这些,心思也定了。
“舅舅,您放心,师门多少年来只要是能为官家、为朝廷,出力争光之事,从来不遗余力。我这就让人送信回去,请几位师叔长老出山,来长安做客,顺便也好会一会那云五靖!”
“青儿啊,得亏有你,不然舅舅一个人在这凶恶绝伦的官场打拼已是万难,还要被这些不知所谓的江湖人给折磨袭扰……”
徐青微笑着说道:“舅舅是看着我长大的,千万不要这么说。对了,那听海与夏云仙回来了吗?”
“哼,这些江湖中人,邪性!之前自夸得天下无对,没个敌手,见了那云五靖,逃的比谁都快……”
其实如果能够选择,徐青会走在九难前面,远离这一切。
长安城很大,但对他来说,却太小了……这片江湖啊,哪里不能去呢?非要被困在这一隅之地,动弹不得……
尘世万物皆是如此。鱼悠哉悠哉哎,却上不了岸;鸟自由自在呀,却没有个好好的落脚之地。
他又凭什么,超脱在尘世之外呢?
徐青慢慢地走在街上,他没有向家那儿去,反而出了城中,折向东市。
其实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要将酒楼最高的那一层,建造得金碧辉煌,连一张最普普通通的椅子,都要用上品的红木,外边还包了金边,或者一双筷子,也是染了银花的,尾端有一颗发亮的珠子……得胜酒坊的第四层打造的奢华离谱,吃一顿饭所花费的银钱几乎是下面三层的十倍!
当这得胜酒坊刚开张的时候,大多数的人都笃定没有人会到第四层去,因为那上面的酒菜和下面三层的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下面又坐不满,为什么要上去吃?花如许多的冤枉钱呢?
而到了后来,在得胜酒坊的第四层,最高的这一楼里客人反而是最多的。
只因这个世界上的人,不论男女老少,总想与众不同,哪怕为此多花十倍的钱!
徐青来到第四层,他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要找的人,就坐在此间喝酒。
这是一名年轻的男子,坐在靠着南边最好的位置。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地上堆了几只酒坛。
东边也是一桌差不多的酒菜,坐了五名男子传杯弄盏,场面看着热闹无比。
偏偏南边这一桌边上只坐了他一个人。但这名年轻男子给人的感觉,却是个绝不会孤独的人。
他一个人吃着五个人所需要的酒菜,可是一点也不给人铺张浪费的感觉。
好似他本来就该如此。
有些人,生来就比别人尊贵,他便是这样一个人。
所以,徐青见到这个场面并不奇怪。
他坐下来,挡住对方推过来的酒杯,说道:“我不想喝酒。”
“为什么不喝?”这人已经喝出了酒兴,颇为不喜地盯着他。
“六名师兄弟遭难,现在喝酒,对逝者不敬。”
“笑话,死都死了,什么感觉也没有,谁管你喝不喝酒?别惺惺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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