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最近有一种“南戏”,盛极一时,里面的人把故事拿来唱,且还跳舞;却是比原本唱词的戏子,还要能作戏了。
可也比不过此刻的圣手老李。
“我……我失手了!”
叶云生好不容易等到门开,却听到老李说了这一句话,无疑是五雷轰顶,把他震得魂飞魄散,恍恍惚惚……
“你家娘子去了……这西施乳没想象中那般管用,她气血微弱……好比服了一剂毒药,整个人都肿胀不堪……”
叶云生跌跌撞撞地冲进屋子,跪倒在床前——阿谭已经死了——不需要触碰,甚至不需要看,只是气机感应就能清楚。
阿谭已经死了。
这个青梅竹马的丫头,这个百依百顺的娘子,陪伴他过着如此糟糕生活的女人,死了。
阿雨没有了娘……他叶云生,没有了结发妻子。
仿佛天地倒悬,日月无光,眼前越来越暗,看不清任何一样事物,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叶云生一头栽倒,昏了过去……
其实,妻子早在前两天夜里就已经过世了。
只不过他不愿相信。子墨与晴子一一离去,对他的伤害就像一把短刀捅进身子里面,他可以通过一夜顿悟,而装作没有受伤,风轻云淡,只等着将阿谭治好,把仇报了。
他认为他自己就能将短刀拔出来,将伤口止血,然后很快就能痊愈。
可阿谭如果出事,这把短刀就不止是捅进身子里面,还要在刀尖长出一只铁钩,带着倒刺,凭他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拔出来。
阿谭死去的事实,会让他更恨自己,因为九难会来家中,是他造成的。
如果叶云生不曾为江湖中人,不谙武艺,九难怎会到他家中来威胁恫吓?
九难不来,阿谭如何会被惊到,生这一场怪病?
他原谅不了自己,所以只能靠欺骗。
就像一个人在睡梦里,身子要解手,梦里就发起大水来。
恐惧与害怕影响了他的意识,凭白增添了一场幻梦。
梦的如此哀伤,凄凉……因为无论他如何努力,阿谭早已死了,救不回来了。
不曾失去,难懂珍惜;人世间,测量感情的尺,最准确的无疑是拥有与失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昏暗,余了一抹夕阳斜晖。
就躺在自家床上,合着被褥,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阿谭不在床上。
隔着墙边的柜子,摆放着一张狭长的,草灰色的席子。
叶云生便不再动弹,只侧着脸,默默地看着这副比他更沉静死寂的草席。
阿谭在里面,得是有多冷呢!
光阴荏苒,岁月无言。
回首再看,其实只过了这么一些时日。
他心里不由得恨那些人,恨了一个个,连他自己也恨。当仇恨的目标转移到自己身上,他忽然发现,天下间,最该恨的原来是他自己。自私,懦弱,犹豫,无能,卑劣……可恨的理由是如此之多,而开脱的借口却几乎没有。
不对!
还有一个最可恶的人!
圣手老李!
如果他的判断没有错,如果他不是那么的自信,如果他的医术再高明一些!
江瘦花走进了屋子,见他醒着,说:“云大哥买了些熟食回来,起来填些肚子。”
叶云生沉默不语,像是睡着了似的。
江瘦花见他睁着双眼只看着安放他娘子的草席,微微地张了张嘴,却说不下去,心里明白劝无可劝。
她蹲到床边帮他拿了拿鞋子,不看着他,心里没有那么沉重了,说道:“老李回去了,说无脸见你……水满则溢,若非他夸口,也不至让你失落到如此地步。方才,云大哥要跟老李动手,被我阻了下来,总不能真叫老李把命赔了。”
“起来吃些东西吧?”
饭桌摆在老槐树下,趁着夕阳余晖,在暗沉且浓稠的霞光里,菜色俱美,像是温馨家庭中的晚宴,叫人挑不出差来。
阿雨正捏着一只鸡腿,双眼却在云五靖和屋子里游移。
“爹爹呢?”
老云看了看她,拎着酒壶灌了一口酒进嘴里——酒在嘴里,就不用言语了。
江瘦花出来说道:“晚上我会管着阿雨的,也别硬喊他起来了,就让他躲一躲,片刻也好……”
晚上的天空一片黑暗。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江瘦花带着阿雨去休息了,云五靖还在喝酒,喝到四周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
这老天真是奇怪,一颗星星也无,月亮更是被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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