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的大名,作为边城的府长大人,木狂尘自然知。
这人是刘金的心腹,专门派至各地,寻机替刘金掌制各地的卫所队。
可是景总兵是沙场宿将,甚是得京都全体将士的心。
如今景总兵领队而去,将队务诸事悉数托付给了太爷。
这周元自觉机会来了,几次上蹿下跳,皆无得逞。
就暂时熄了念头,带着一帮手下出了京都城,四处祸害去了。
…………
听得这周元忽上门来拜访,且是陪同那钦差一齐,木狂尘便知,很可能是太爷出了什么事。
旋就准备留下来观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隐觉得,这件事,很可能与阿铁儿这次的差事有关。
太爷直接就使管家将接迎钦差的香案等物摆在了这会大厅外,旋领着府中众人,侍立在此,等候钦差到来。
不多时,就见一身影,在管家的引领之下,向着这边走来。
这人一身太监服饰,气高扬甚,太爷一眼就认出了这位是西厂厂公米的一,心中是明了。
只怕这是刘金怕自己寻借口不去向帝上解释帝墨宝被劫一事,特意派米的一前来,带自己进宫了。
不由得心中冷笑,待得米的一高呼:“帝旨到,太爷接旨!”之后,太爷领着府中众人,以及有些不愿的木狂尘,一齐跪拜下去。
米的一走到香案前,摊开帝旨,缓诵读。
这帝旨的语调甚是厉穆,显然是这次事,使帝上甚是气愤罢!整篇帝旨的意思,是就太爷随意拿帝墨宝卖于不明商贩,表示了莫大的愤慨!旋就是使太爷进宫面帝,与宗室会议一齐,论过处罚!
读罢之后,米的一得意的将帝旨一收,对着太爷:“怎样,太爷殿下,接旨罢!”
“臣谢恩领旨!”太爷双手高举过头,捧过帝旨,带领众人起了身来。旋对着米的一:“钦差大人,本太爷可无贩卖什么帝墨宝,这里是不有什么误会?”
米的一摇头:“帝旨一下,且不容多言!咱家只是知,陛下使太爷进宫,那就立即进宫,休得多言!殿下这就收拾一下,准备启程罢!”
这时米的一身后转出一名脸白的太监,只见他一笑,“太爷殿下,这便进宫了,那这京都卫所队不可一日无主,是不应交给咱家了呢?”
“有劳周公费心了!”太爷微一拱手说,“京都卫所队本是景总兵所掌,为他所镇守!而今景总兵已前往外地,将京都城的事,悉数委托给了本太爷,不敢丝毫怠慢!如今帝命之下,自然是交出这差事了!”
原来这人就是太监周元,他听得太爷的话,一张老脸笑的拧到了一齐。
这情景瞧得木狂尘皆是眉皱不语。
不料太爷话音一转:“既然差事是景总兵托付给本太爷的,如今得进宫,那这差事自然且得交割到景总兵那里去!”
“啊?”周元闻言眼睛圆睁说,“怎可能,景总兵如今带着大队驻守在边境,哪来的时间回来交割差事?”
“景总兵没时间,且不代表他不能派人回来!”太爷微一笑,这笑容之中,隐含了得意的意思,只见他向着门口微一拱手说,“贤侄,可回来了!”
米的一与周元外加西门府众人皆是对着那院门口瞧去,就见一个英武的青年将军,带着一队士卒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他进来之后,路过周元之时,重的哼了一声,旋来到太爷身边,对着太爷行示拱手:“景有见过太爷殿下!”
“贤侄回来了!”太爷一把握住这青年将军景有的手说,“景总兵将这千钧担子交到西门府这里,这真是没睡好觉啊!如今贤侄回来,恰就交托给尔,便放心了!”
“小侄进城,一路行来,发现京都大有改观,百姓皆是喜气!”景有一番话,惹得太爷不由得笑了起来。
太爷一指米的一:“贤侄,这是西厂厂公,帝上派来的钦差大人!本太爷不日就得进宫,今日起,京都卫所队,且得拜托贤侄了!”
“小侄必定不没使命!”景有拱手领命。
太爷就从管家递过来的托盘之中,拿起印玺,郑重的交给景有,旋:“京都卫所队就拜托贤侄了!”
“小侄领命!”景有欣然接过印玺之后,将他交给了随身而来的士卒。
周元与米的一目圆瞪的瞧着太爷与景有,完成了交接的事宜,周元一张白脸,气的皆泛红,只见他指着景有,对着太爷:“殿下,这小子是何人,太爷既敢如此放心的将这京都卫所队拜托给他一个黄口竖子!”
“是黄口竖子?”景有闻言不由得色变,等着周元说,“在下是京都卫职的参将,是朝廷亲封!”
那队士卒听得这太监竟瞧不起景有,是嗔目而视:“景将军是总兵的公子,是沙场大将,何如当不起京都卫所队的镇守之职!”
听得景有竟就是景总兵之子,周元与米的一皆是色变。
米的一一脸斥怪的瞧着周元,周元自己是一脸的苦涩。
来西门府的目的,就是想法子从太爷手上,取得京都卫所队的掌制,以辅刘金等人。
开始周元就是静观,不做太多动作。
待得边境有警,景总兵率队而去之后,周元就跳了出来,想取得这京都余下的几千边卒的掌制。
可是太爷且不是省油的灯,以景总兵的托付为由,直接就推拒了周元的请求。
周元无奈,只得转出西门府。
后来刘金一系,就将矛头指向太爷,想斗倒太爷。
而对景总兵,且是保持着至好拉拢,不能拉拢,亦莫轻易得罪的想法。
毕竟景总兵手握数万之队众,刘金仍不想过于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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