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番,心中着实存疑,这两人一个毛头小子一个小姑娘,一身素衣打扮也是在寻常不过,却不知他们两个到府长官邸来干什么。
易仙和月儿也是这几天刚到安丘镇,对这安丘镇上的郭陪堂也是没见过,只当是一个寻常老头子。
李陌一和郭陪堂相识在先,知道这人可很是的大度,却又有些执拗,是个十分懂趣的人。
宋大白摆了摆手让郭陪堂起身,随即看向了李陌一。
李陌一当即会了意,向郭陪堂引见月儿与易仙。
“这位姑娘叫月儿,另一位是其我半路认识的易仙小道。”
郭陪堂一听这介绍,知道这两人是李陌一熟识之人,面色也恭敬了些,盯着李陌一问说:“李陌一,你带他们两来是?”
李陌一摸了摸鼻子,心说他本就不想带,是他们自己硬要跟着凑热闹的,不过想了想,这等场合还是给他们两留点面子吧。
一手指了指易仙,“这位易仙小弟兄本是给人送葬的,见过的亡人多了,仵作经验天然丰富。”
郭陪堂一脸醒悟的表情,想来眼前这叫易仙的小年轻,是李陌一请来办案的仵作。正觉妥当,又打算开口询问那个月儿小姑娘的事,却被李陌一开口打断了。
“郭陪堂,办案要紧,先带路吧。”
受害人的尸首已经在半个时辰前搬进府邸之中,郭陪堂略一思忖,径直点了点头,便也不作他想,向众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宋大白和郭陪堂一到敛尸房门口,便捂住了口鼻。
这许煜身亡不过才几个时辰不到,尸首竟已散发出阵阵尸臭,那味道就算是隔着门也令人作呕,恨不得将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李陌一面不改色推开了敛尸房的门,随手从怀中捏了块糕点塞进了口中。
一整天就早晨吃了块饼,李陌一是真饿了。
“呃……”
郭陪堂看到这情境,不由得瞪直了眼睛,回头间却见宋大白和易仙正商讨着案情,一脸的平静。他心中暗自称奇,不由得对这三人又高看了几分。
李陌一吃完了一块糕点,手上一拂,那盖在尸首上的白布便落在一侧。尸首上的刀伤现了出来,几乎全部集中于上半身,当然腿上也有,只是相对而言少了许多。
“易大仵作,你来瞧瞧。”
李陌一吃完了糕点,朝易仙唤了声,随手端起了一旁的茶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易仙应声进了敛尸房,仔细一瞧,就见尸身上刀痕纵横交错,深浅不一,宽窄也各不相同显然不是一个人所为。
刀痕边缘肤色惨白。微微露出的骨骼上,有轻许发黑。
“这.......不是一个人的手法,而且他还中了毒。”易仙专注着说。
李陌一也不大听懂,只点了点头。
“把白蚕丝手套给我。”易仙顺口说,眼睛始终没有离开。
月儿扫视一圈四周,很快发现了一盘桌子上放着的白缠丝手套,想着终于能帮上忙了,连忙小跑过去拿来递给易仙。
易仙戴上手套之后,伸出一根手指,在尸身上按了按,略微有些发硬。
宋大白站在门口,叹气说:“有点专业啊........”
易仙充耳不闻,从怀中翻出把极薄的短刀来,手起刀落划开了伤口。
“呕……”
伤口一打开,一股腥臭扑面而来。一旁的郭陪堂胃中翻江倒海,眉头不由得拧了起来,要不是宋大白等人在,他恐怕早已吐得一塌糊涂。
易仙上下检查了一番,皱眉说:“李兄,他这身上的伤口不是致命伤。”
门口的宋大白闻言惊诧,立马蹿了进来指着尸身上的一道深伤口,“这不是致命伤吗?”
易仙却撇了撇嘴,晃了晃手说:“这道伤口形成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宋大白无言。
安丘镇府长官邸的仵作水平虽说一般,但总不至于出这样明显的疏漏吧。可经过刚刚一驿,他是相信易仙的,断然不会弄错。
半晌,宋大白神色讪讪,“会不会是武力高强之人一拳伤力太大,直接震断了他的经脉?”
易仙顿了顿,又细细查看一番,“除了外伤,他全身上下都是完好无损的......”
郭陪堂在一旁看着两人,听到他们的谈话,有些云里雾里的。
“艾哥?你看那是什么?”
月儿说着,伸手指着死者的腹部。
李陌一随即上前,拿着根竹签子从死者的腹腔内挑出了一条棉絮状的东西,在宋大白和易仙面前晃了晃,这才放到了一侧的白布上。
“你!”
宋大白几欲作呕,连忙用衣袖捂住嘴,硬生生把那股恶心之意给压了回去。
李陌一挑了挑眉,端起茶壶又连喝了两口茶水,指着那物件,“我大概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了,不过........”说着,转头向宋大白说:“有个问题。”
郭陪堂望着那白布上略呈黑色的棉絮物件,向李陌一询问说:“李陌一,这是?”
李陌一微微一笑,答说:“这是西南严寒一代才有的食全虫。”
食全虫与蚕有些相似,但又大不同。此物有青有紫,乃是蝉虫的一种。这种蝉虫不会要人命,但却会让人一直处于饥饿状态,且吃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