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漫天,白茫茫的大地与灰蒙蒙的天仿佛连成了片,群山环伺间,一抹抹翠绿隐约从高峻起伏的山崖中显露,这是松柏的影子。
“驾!驾!驾!”
两山之间,一条相对平坦的雪路上,数十人骑着骏马沿着道路奔驰,其装扮多以貂皮、兽皮为主,颜色各异,马上十几个汉子腰间皆别着长刀,一看长相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一行人大约行了十几里路,便勒住马准备歇脚。
身穿黑色貂皮面容干瘦一脸猥琐的中年汉子,一个翻身跃下马背,还没等稳住身形,就急忙几个快步冲上前头,殷勤的伸出手把最前头的汉子从牛犊子大小的马上扶了下来,领头的汉子长得虎背熊腰,自然不用人搀扶,不过瘦小汉子的这一举动却让他十分受用。
“哎!头!你慢着点,这雪天路滑。”瘦小汉子在马旁表情紧张,仿佛这马上坐的人不是什么健壮的汉子,而是自己八十岁的老母亲。
“你这地鼠,是不是把我们头当做没出门的黄花大姑娘了啊!这么上心。”一旁有人调笑道。
“要我说地鼠,就你这小身板赶紧让开吧!别到时候老大下马的时候刚给你碰坏了...这小骨头..滋滋滋!!比不得小娘子,一碰骨头就散喽!”
“干你娘!”
地鼠咒骂间,领头的汉子翻身下马,“都消停些,刀疤你去把马都栓好,秃鹫去找些干柴,挑些好的喂马,太干的生些火给弟兄们取取暖。”
无论是在山间,还是在平原,哪里都少不了马匹,加上这些高头大马培育起来极耗时间,所以伺候起来就像亲儿子一样,不敢有丝毫怠慢。
“好嘞!头。”
领头的汉子说完话,周围几个人开始忙活起来。
前面不到十丈长着一颗近一丈粗的松柏,高度约六丈,据这个老人口口相传,这棵树的年纪约莫得有上千岁了,汉子心中想到,“这要树要是成精的话,除了那些能够腾云驾雾的神仙老爷又有谁能治得了?”
树下是座木质的小凉亭,不是很干净,柱子干涸极了,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个凉亭的年岁估摸着也得有三百多年。
领头的汉子顾不得埋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弄得椅子“嘎吱!”作响。
“头,今年收成不好。这村子里的粮食想要给咱们怕是要费些手脚。”地鼠在旁说道。
“唉!”领头的汉子叹了口气,“没办法的事。道理我们都懂,但是其他村镇都有了姘头,我若不薅这只羊毛,咱们这些苦命的兄弟怎们能熬过这冬天啊!”
说话间,柴火已经生上了,十几个人围着柴火抱团取暖,都说山中村野的汉子,自然荤话不断,腰间别有酒囊的,趁这时间不知道喝了几大口。
.....
山腰处。
“咚!”
浑身是血的年轻道士,像飞鸟失了翅一般从空中坠下。
年轻道士倚着身旁的石头喘了两口粗气,一甩袖口,一名青年凭空出现,摔了个狗啃屎。
“臭牛鼻子!你....”背摔的五迷三道的英天意刚要发作,却看见面前的牛鼻子浑身染血,当即把嘴里的话憋了回去,只留下一句:“你怎么了?”
“没什么大碍。贫道脚滑卡了一跤。”
“哦!那你这一跤卡的挺狠。”
听到后年轻道士苦笑两声,“你父亲与我有恩,今日救你权当了解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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