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跪在地上,闭着眼睛撒起泼来,嘴里一个劲的嚷着要回去,俨然把写纸条的人当成了救世主,痛哭着述说,根本停不下来。
哪怕是李瓶儿哭着抱住他,也被他无情的甩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
良久,良久……
哭的累了,一头扎在地上,突然,他看到地板的缝隙里有一根稻草。
可能是情绪宣泄出来的原因,脑子变得比往日要机敏许多,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扬起头看向房梁。
眯起眼睛,试图要找出什么来,但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什么都没有。
耳旁传来李瓶儿和小沫的抽泣,这俩个女人看到李彦似疯了一般,吓得也跪在地上,哀哀痛哭。
李彦把二女扶起来,道:“你们为何跪下啊?”
李瓶儿还没有止住悲伤,抽泣道:“夫悲痛欲绝,是妾等无德。做妻者,悲夫所悲,痛夫所痛,夫死妇当随也。”
李彦宠溺的摸了摸李瓶儿的头发,道:“无需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是我的妻子,并不是附属品。”
这种超前的理念她们当然不懂,双眼有些迷茫。
李彦见她们情绪稳定,转过身拍了拍那根大腿粗的柱子,道:“拿支蜡烛给我。”
蹭蹭蹭,李彦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抱着柱子,双腿用力,十几纵,便攀至屋顶。
“相公小心啊。”李瓶儿担心的说道。
李彦用蜡烛向那条横梁照去,果然,如自己所料的一样,那里的灰尘有被擦过的痕迹,分布的很不均匀,而且隐约还留下俩个脚印。
他知道那根稻草是从棚顶上掉下来的,所以心中猜想,监视自己的人,定是在房梁上边,这么一看,果不其然,确定了是人,而不是神后,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失落的。
他手抓横梁,一个翻身骑了上去,李瓶儿吓得惊呼一声,用手捂住了嘴巴。
那不是男人的脚,至少不是成年男人的脚,李彦用手比划一下,大约只有十五厘米左右。
这个年代,女人是裹小脚的,一般大家闺秀的脚,只有十厘米左右。
但,地位底下的女人不同,为了劳作,不会把脚裹的特别小。
如婢女出身李瓶儿,她的脚就有十五厘米左右。
师师的脚比李瓶儿还要大些,可能是从小习武的原因。
由此判断,监视自己的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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