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为保他一命,派他常驻汴梁,一来可躲避西门庆,二来为自己打探京中消息。
何于也真有些本事,几年光景,便在汴梁发展出自己的人脉资源,只是由于他身无功名,也非出身名门,所以交往之人多是权贵们的亲信,比如宰相蔡京的管家就是其中之一。
直到西门庆死后,这厮才敢重返阳谷县,回来的第二天,就吓疯了看门的老耿头。
他自然是看过李彦的委任文书的,并没有发现异样,所以急忙阻止李知县,告知此事有些棘手。
一来,不知道衙内是不是在李彦手里做人质,如果贸然行动,恐伤到衙内性命。
二来,掌刑千户不是七品知县可以抓捕的,此事还要求助宰相,请他老人家主持公道。
李知县对何于无比信服,所以按兵不动,才出现一派歌舞升平的假象。
再说何于,连夜骑快马直奔汴梁宰相府,见到大管家翟谦,将李彦之事一并告知。
这翟谦听后道:这厮竟也敢作假文书。
又将他所知道的事尽数讲一遍,何于听后,如一颗大石落地,没有官职在身,就好办了。
现在只有一个担忧,就是怕衙内在李彦手里当人质,遂恳求翟管家将王小七交给自己,少不了一番孝敬。
翟谦要王小七也没用,乐的有人处理后事,二话没说,收下银子,带何于去了地牢。
王小七哪是何于的对手,不过一天的时间,连哄带骗带吓的就把王小七降服了。
他要求王小七去找李彦,暗中探查李衙内的下落,若五天之后没有得到回信儿,就带兵把李府上下杀个干净。
李彦急道:“五天从哪一日算起?”
王小七道:“从见到你的那天开始算。”
李彦的心瞬间凉了,五天之后那不正是自己娶亲之日,哪有这等巧合之事,一定又是阴谋,他烦躁的揉着太阳穴,把王小七打发走,自己一个人无助的蜷缩在椅子里。
此时已是午夜,整个宅院异常安静,只有蛐虫不时的发出吱吱声。
书房里的蜡烛熄灭过半,只剩下三俩支还在坚持,但也似病危的老叟一般,无精打采的了。
李彦双手盘于膝盖上,头埋在手臂里,像极了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只有将身体尽量缩起来,才能抵御外部的严寒,才能有一点安全感。
他的影子被拉长,映在身后的墙上,黑洞洞,阴森森,无比的凄凉。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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