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李彦知道李瓶儿的往事,也只会同情她,决不会有嫌弃的感觉,因为那并不是李瓶儿所能选择的。
李彦的思想跨越了千年,千年以后的人是开放的,这要比前世滥情的人好过不知多少倍。
李瓶儿也无从知道这些,所以她还是用看戏的心态,看着这群为了钱疯狂的男人们。
那一藤条抽下,花大吓得魂不附体,这个敢提刀去县衙,而且还安然无恙的人,究竟有多大势力,可不是他一个下流的人所能想象的。
“哎哟哟,这怎么话说的,您这是干嘛呀,我这可都是为了您啊!”
李彦也豁出去了,暗中咬破舌尖,使劲吸了下,一口血水吐在地上,擦了下嘴角,道:
“见血了,这可不好玩了。”
花大暗自叫苦,打的在重也不至于一藤条打吐了血,而且打的是后背,怎么会嘴里出血,这就是耍无赖啊。
“这……这……李公子,小人知错了。”
李彦眼眉一立,吼着嗓子道:“知错就完了吗?”
“您想怎怎样嘛?”花大带着哭腔道。
“这事得报官,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我现在是掌刑千户,你打了我,就等于袭警,不对,袭官。我想想啊,大宋律法,袭官轻则发配,重则嘛……凌迟!”
李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竟吓得花大尿了裤子,噗通一下坐在地上,双眼无神,似乎已经被宣判了死刑一样。
而与花大一起来的人,皆连滚带爬的跑出花府,连花三和花四也是如此,全然不管不顾被判以“死刑”的哥哥。
这倒出乎李彦的意料,本意只是想吓一吓,为自己后面的话做些铺垫,不成想有这般出其不意的效果。
他哪里知道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年代,人被分成了三六九等,所谓的士农工商是上九流,而花大这种做牙行生意的人,则是下九流。
一上,一下本就差距甚大,还是官和民的区别,那个年代可没有人民公仆这一说法,不然怎么把县官称之为父母,完全是管教和约束贱民的,那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许久,花大瞪大眼睛,张大嘴,隔喽隔喽吸了一口长气,哇的一声鼻涕眼泪齐流,跪爬到李彦近前,扯着他的裤腿嚎道: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全指着我一个人养活,您发慈悲,我给您磕头了。”
说完如鸡奔碎米一般,蹦蹦蹦磕个不停,只几下,额头上便印出血印来。
李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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