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心绪狂潮控制不住气息,竟被察觉。
燕离想也未想便朝前翻滚,庞然如泄洪的劲气轰然击碎他的立足之地,木屑纷飞间,沈流云闪身进来,抬起手掌,就要将燕离击杀,却忽然一顿。
借着微弱月光,让她得以看清了燕离的脸,柳眉微蹙,道:“你这蠢材,在这里干什么?”
“我……”燕离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心潮澎湃之下,竟差点脱口而出。
紧要关头,一个念头忽然浮起……永陵局势诡谲难测,危机四伏,现在相认,岂不置她于险地?
强压心绪,他露出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容,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见先生也如学生这般,便跟着来看看,说不准还能互吐衷肠呢。”
“闭嘴!”沈流云眼神凌厉,显是动了杀机。
“我早听你这猪猡胆大包天,不单调戏圣上,连我也敢花心肠,信不信我把你肠子抽出来,捆在身上游街示众?”
眼神轻蔑不屑,语调更是说不出的嫌恶。
燕离强忍心酸,嬉皮笑脸道:“若能证明学生真情,便是剖腹剜心又有何妨?”
沈流云眉头紧蹙,道:“杀你,脏了我的手。”
说完,转身就走,待到门庭,稍稍顿足,“放过你一次,不要心存侥幸。下回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这里,必死无疑!”
待她走后,燕离靠着柱子,无力地坐倒在地,缓缓抱紧膝盖,把头深埋。
他却不知道,沈流云在离他很近却又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他,疑惑万千。
……
帝启十一年十月十九,卯时开始文试,时间为两个时辰,午时众考官一同批卷,也是两个时辰,酉时便会出成绩。
燕离一早来到尚书台,按报名次序次第进入第三考场,座位与座位间,用高高的帘席阻隔,令史一早就将试题放在案上,笔墨齐全。
这里不得不提的是,修行者的文试和普通学生的结业考试是不一样的。
普通学生的结业考试极为复杂,类型包括帖经和策问,诗赋与杂文,经义和墨义。
而修行者的文试,相对简单,只会从中选一种。所以,只给两个时辰的时间。
题目由当期学政所出,再由圣上过目,文试前夕才给出答复,如果否定,就由圣上自出,所以直到考试这一天,题目都还是未知之数,避免了作弊的可能。
燕离坐下便开始磨墨,然后在试卷上写上名字。要是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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