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忍地大声喊道:“做戏!我是说做戏!他是不是又在算计什么?他的尸体呢?让我看他的尸体,如果他真的死了,就拿来喂我的虫子,便算了结了我跟他的恩怨,如若不然,我要让你们整个燕山盗鸡犬不宁!”
燕朝阳冷冷道:“你试试!”
“呵呵呵……”
唐桑花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然后她转身,不停地自语,“不要,不行,不能被怒火冲昏了理智,要想想有趣的事,比如……”
她一面自语着,一面走了出去。她来到贫民窟,把身上所有的银票都拿出来,厚厚的一叠,怕有数万两之多,都是这两年用各种手段积蓄的。就这样一面走一面洒,一面洒一面笑。
一张银票最少面值是五十两,够普通五口之家富足地过上两年,贫民哪曾见过这么多钱?
最早是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孩子。这个年纪,还不懂钱财的意义,只知道这么小小的一张纸,可以让他吃饱肚子,于是在大人来抢后,死命攥着不放。
五十两而已,不多,还不足以引出人心里的丑陋。
唐桑花不紧不慢地丢,偶尔丢个一百两面值,没有多久,身后就聚起了数千人之多。
渐渐的,从捡银票,到从别人手中抢夺,终于一个半大孩子被一刀捅死,鲜红的血和银白的票子刺激了人心的欲望,人性的贪婪,在这里得到完全的释放。
数千人上演的全武行,场面简直称得上修罗地狱。
而这时候,负责治安的京兆府,情况也不会比这里好多少。一听报案人说贫民窟,只道自己这里都理不清,哪有空去管贫民的争斗。
直到日近昏黄,才见一队卫士前来镇压安抚,但主犯早已逃之夭夭。
……
唐桑花从另一个方面得到了些许满足,平复了躁动的心情之余,又觉得这个方法不错。她在那些贫民中看到了几个聪慧的家伙,抢了银票,也不贪心,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就逃出了贫民窟。
那些人无疑是整个贫民窟资质最优秀的人类。
从优胜劣汰的法则上,不被欲望左右、理智的控制贪婪的人,存活率更高。
她很喜欢这种人,就像还没雕琢过的上等原石,散发着迷人芬芳。
想着想着,心情忽然就愉悦起来,不由得哼起了小曲儿。
不觉间走到了怨鸢楼,橘黄的夕阳,洒在那金黄的牌匾之上,没来由高贵了几分。
看到那个“鸢”字,唐桑花愉悦的心情瞬间沉入低谷,阴沉着脸,快步走了过去。
忽又顿住,在转角处,看着酒楼的侧面,若有所思地自语:怨鸢?臭丫头,取这么个名字,耐人寻思呀,原来你也是有破绽的嘛。
想到这里,心情又好了起来。
正打算回住处,突见一个熟悉影子从眼角的余光掠过,她下意识地走出转角,远见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快速地走入了前面一条巷道。
她心里一动,敛了气息,迅速追了上去。单看背影,无法分辨其人,但她隐约觉得此人与燕离的死有关。
一路追踪到了青龙苑的立政坊,就见那男子停在一个院子的后门外。
他谨慎地四面看了看,确认无人追踪,便上去敲门。
门开了,是个年纪不足双十的美貌女子,穿着件墨绿色的襦裙,淡淡地将男子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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