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盗崛起至今不过八年。
短短八年时间,这个盗匪团便创下了让整个盗匪界既惊又羡的神话。不谈神秘莫测的首领燕龙屠,单说三个大统领,一个比一个强大,一个比一个可怕;麾下盗匪行动如风,令行禁止,俨然在战场上洗礼多年的精兵悍将。
如今天下人一提到“燕山盗”三个字,心里便先畏三分,加上最近又有杀死西凉名将鲁启忠的传闻,燕山盗声名之煊赫,完全可用如日中天来形容。
唐桑花终究不是一般人,在惊叫过后,反常地陷入平静之中。
燕离也无所谓让她知道,在永陵这个地方,燕山盗的触角还远远无法深入,唐桑花身为异族,不管是合作还是利用,都是非常适宜的对象,让她知道身份,只是表达合作诚意的一种手段罢了。
“我知道鱼公不怕死,可是啊,人活着,不应该只为活着而活着,鱼公活了大半辈子,应该比我更能理解这句话。”
燕离说着话的同时,也没有闲着,而是分心运功疗伤。
这在燕山盗草创之初,就已经是他的一个习惯,一面部署作战计划,一面疗伤或修行,对他而言就好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鱼公没有理会燕离,而是冷笑着望了一眼唐桑花,道:“天蚕,我劝你还是离这个男人远一点,要不然什么时候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可别怪老头我没提醒你。”
唐桑花吃吃一笑,道:“老不死的东西,到这关头还敢挑拨人家跟老爷的关系。”
姿态的放低,这一回玩笑的成分少了许多。
得知燕离身份,唐桑花这种自小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中长大的人,先天便带有一种弱者崇拜强者的认识,自然而然将自己摆在较低的位置。
不过,毒蝎把自己摆得再低,尾针也不会因此失去毒性。
笑声突然敛去,唐桑花俏脸一寒,道:“鱼公,平日我天蚕与你做买卖,虽然多耍滑头,却止于钱财,从不加害于你。今番你出卖我二人,势必难以干休,你若实话实说,我便让你死个痛快,若不然,便教你品尝我天蚕的手段!”
鱼公低沉冷笑:“不要白费功夫了,我已经说过了,不会透露任何情报给你们。”
燕离抬手打断还待说话的唐桑花,不慌不乱地对燕朝阳道:“把他关进酒窖,暂时不要动他。”
燕朝阳依言而去。
唐桑花细眉微蹙,道:“你手下已经说了,鱼公的修为是一品武夫,留着他是个大祸患,不如交给我,我族对拷问犯人一途颇有心得,不怕他不肯交底。”
燕离不无讽刺地说:“所以你们只能龟缩在十万大山出不来。”
唐桑花柳眉倒竖,不服气道:“那是因为你们大夏皇朝的压迫,否则我族岂会甘心与野兽为伍!”
燕离淡淡道:“用人与做人、做文章一样,都有学问。无论什么样的人都有潜在价值,压迫和威逼只不过是最笨的手段,惟有让他心甘情愿,才能使他的价值被最大化利用。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位置,作为头领,你需要做的就是把他们摆在合适的位置上……”
唐桑花犹自不服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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