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书又是定定的望着她没说话,李多鱼朝他友善一笑,继续问道:“你多大?”
“我今年十七岁。”
十七岁?正是雨季少年。貌似比现在的李多鱼还大一岁,当然了,她的灵魂年龄按现在来说已是半老徐娘了。
问了人家那么多,也不能不说说自己,这样显得她也太没诚意了。
“我叫李多鱼,我比你还小一岁。很高兴能认识你!”说着差一点朝着凌玉书伸出手去要跟他握手。
幽暗的光线中,凌玉书的脸似乎红了,李多鱼只以为他是发热烧的,很贴心的问道:“要不要再喝点水?”
凌玉书摇摇头,“我现在不渴!”
闲聊间,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雨势也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李多鱼走出大殿,踅摸了一圈在堆放柴禾的柴房中,找到了一堆有些腐朽的木头。虽是腐朽了,也比没有的强。
她将那些还没完全腐烂的挑拣了一捆,抱去了大殿,用干草引燃了,顿时整个大殿红彤彤一片火光,烘烤的人浑身暖融融的。
凌玉书因为吃饱喝足了,又有火堆烘烤,浑身出了大汗,大汗过后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望着精神头明显要比之前好的凌玉书,李多鱼心想,古代人果然皮实!
胖虎像脱缰的野马般,雨势一住就跑了出去,李多鱼跟在后面喊破喉咙也不回头,见它连蹦带跳,摇头扭屁股,玩的很是欢实,也只得任由它去了。
李多鱼又出去弄了一大捆青草喂马,就在这时凌玉书扶着墙壁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蓦地,李多鱼想起凌玉书曾说自己家乡接连遭了兵灾和匪患,当时她的关注点都放在了他死去的亲人身上,还不曾问过他是打哪里来的,可别是自己走得方向错了吧?
“此处离东海郡还有多远?”
“经过琅琊郡,再走二百里就是东海郡。”
“我就是自琅琊郡来的,难道是我走错路了吗?”
“山坡下的官道是从琅琊郡直通南兖州郡的,我家就在南兖州郡内。”
李多鱼听后郁卒不已,从袖袋中掏出了那张简陋的地图,展开在凌玉书面前,指着她来时的那条路,“这不是往北的方向吗?”
凌玉书看着她所指的那条道路,笑道:“这是往南走的方向!”
他大爷的!竟没想到古人标注地理方位是上南下北,左东右西!一气之下本想将地图扔了,随后又想,还是留着吧!或许还能用上。
此时大雨虽然停了,可天色已变得漆黑,李多鱼心想,先在这破道观中将就一夜,等明日一早再原路返回。想到眼前病体未愈的凌玉书,若是抛下他独自一人走,只怕他可能就会死在路上了。
“明日一早我要启程去东海郡,你有要去的地方吗?我可以送你一程!”
凌玉书垂眸沉默了半晌,随后摇摇头,“原本只是想同母亲和妹妹逃离战乱的家乡,至于去到哪儿却一直都没有打算过,想着只要遇上个没有战乱的和平之地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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