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光还未大亮,林墨就醒了。
吃完早餐,拎了包出去上课。
下了一晚的雨,小区里的绿色植物闪着晶莹的斑驳。
杨柳书画馆中,孩子们天真无邪,清脆稚嫩的声音围绕着她。
林墨看着他们,笑意浅浅。
也罢,就在今天吧,再等明天,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可能又要烟消云散了。
入夜。
单秋棠房间里的灯熄了。
林墨帮她把门掩上,然后往二楼走去。
屋外夜色沉沉,一片影影绰绰。
苏济然的房间里,亮着一盏仿古台灯,灯的旁边,放着一把细齿的牛角梳。
他回复完病患的信息后,靠坐在床头闭目养神。
细微的脚步声渐近。
他抬眼望去。
她轻轻推门而入,再回身把门锁上,往他这边走来。
她穿着淡色的连衣长裙,外面套了一件长袖开衫,坐在了他的床边,靠近窗的那一片衣裙上落满了月光。
“林墨,你哪里不舒服?”
她声音轻得像飘来的一阵风:“我现在身体很好,苏济然,你救了我,我想报答你,请问你需要什么,诊金,还是其他的?”
苏济然愣了一下。
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竟然是在这种情形。
“林墨,我说过,行医救人,医者本份,你不用......”
“苏济然,”她缓缓抬眸,“几年前,我只是无意中去了学校宿舍的楼顶,把秋棠拉了回来,她就不离不弃地跟着我这么久,而我性命垂危时,你将我治好,还把家都让给我住,此番恩德,我不敢忘。”
“你的病对我来说不算难,我看过的病人,很多都比你更严重。”
“小叔跟秋棠,耽误不起了,我在这里,她也就不会离开,我是来,跟你辞行的,”她贴近他,双手微微颤抖着环上他的腰,“你如果需要我,我就陪你,还清了,我再走。”
他心口猛地一震,她,在说什么?
她不再说话,小脸靠在他胸口,气若幽兰。
良久,他嗓音略微沙哑:“你把我当成了胁恩图报的人。”
他的语气,像一根针,把她的耳朵扎痛。
林墨抬起脸:“不,你是正人君子,这是我自愿的,也不会有别人知道......”
他把她的手从他腰间移开,然后握在手中。
“你不喜欢我,对不对?”
她低了头,眼里的愧疚藏都藏不住。
“你是觉得我年纪大,还是其他哪里不好,能不能跟我说?”
她摇头,眸中的清泪忍不住滑落。
“苏济然,你是我遇见过,最好的人,我根本,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他怔了片刻,用手指帮她拭掉眼泪,轻声一叹:“是我为难你了,这种事原本就强求不来,你等等,明天我再给你诊一次脉,现在我恐怕诊不准。”
林墨看着他清俊的眉眼,胸口宛如被什么攥紧,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这一晚,苏济然过得有些凌乱。
她哭了很久,最后晕睡了过去。
她的脸素净得像一朵梨花,眉头轻轻蹙在一起,压在脸颊下的头发有些润湿。
他给她盖上竹纤维的薄毯,凝眸看她。
最开始遇见的时候,她就是这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要说一见钟情,好像也不太准确,但他就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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