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祠堂走,段恒毅长舒了一口气,刚才管家吴伯这里总算蒙混过去了。
这个顾清临还真是不好扮演,尤其是他对待这顾府里的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一面。
接下来的这一关要比刚才难得多,顾清临的老爹顾言,善于权谋之术,心思缜密,人又诡计多端,如果露出一丝破绽恐怕都会被识破。
段恒毅稍稍放缓了脚步。
不、从今以后他就是顾清临,若想瞒天过海,就要先过了自己这关。
随后他整个人踌躇着脚步,慢慢磨蹭着,院子里来来回回行走的侍从看见他后安静行礼。
还未走进祠堂,他便听见一道中年男人满是怒气的咆哮声。
“逆子!这个逆子!”
听见拖沓的脚步声响起后,祠堂里的顾言一转身,狠戾的三角眼猛地一凝:“你这个逆子,还不给我滚进来!”
顾清临抬起左手食指蹭了蹭鼻尖,晃悠着身子,梗着脖颈走了进去。
进到祠堂后,他目不斜视的跪到祖宗牌位前的蒲团上,不发一语。
一旁的顾言更是气得发抖,拿着鞭子的手哆哆嗦嗦的,整个人更是深呼吸了几大口气。
“你这个逆子,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从小你就跟我作对,让你往东你偏要往西!”
“老子给你托好关系,让你进去随便参加个考试就行,你倒好,在演武场上你竟然吟诗作对起来!”
“爹,打打杀杀真的不适合我,那是莽夫才做的。”顾清临扣着修剪平整的指甲,语气有些委屈。
“好!好!好!”顾言气的连说三声好,随后闭了闭眼,顺了两口气才接着道:
“你说你喜欢文的,那文试呢?考文试你把考官打了不说,还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赤?裸着身体被你画了下来,这就是你所谓的文学?”
“以爹的权势,要想让我做官,何必走这些过场,还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嘛!”顾清临跪坐在蒲团上梗着脖子辩驳。
“你懂什么!我且问你”愤怒的顾言手指一下下点着顾清临的鼻尖。
“原本半个月的考试,你只参加了两天,剩下的时间你都干什么去了?”
顾清临挑了挑两道墨眉,从袖口中掏出厚厚的一沓银票递给顾言。
接过银票的顾言清点了一下,瞳孔攸的放大,脸上的肉抖动了一下,随后整个人有些焦躁的走来走去,一直握紧鞭子的手也不由地松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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