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打听小道消息,张先生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还有人出大价钱买张先生看病的药方呢。”
“这又是为何?”
“娘,道理还不简单吗?”个中情由朱翊镠知悉。
他侃侃言道:“从药方中就可以看出张先生到底得的什么病呀。若是小病,那些人当然不敢胡来,可若是不治之症,那他们就会另寻靠山了不是?”
“潞王爷说得太对了!”冯保忍不住称赞,继而又恨恨地道,“朝廷那些官员,一有风吹草动,就纷纷为自己前途着想,犹如一盘散沙。”
李太后点点头,她秉持国政已有些年头了,当然清楚,“那冯公公的意思是?”
“请娘娘懿旨,张先生的病只能由太医院的郎中看,而且告知他们张先生的病乃朝廷最高机密,凡给张先生看病的郎中,不得以任何理由对外人透露病情。谁敢违抗,严惩不贷!”
说到最后八个字时,冯保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子杀气。
这特么是个狠角儿啊!朱翊镠不由得暗自感慨。
“还是冯公公想到周到!”李太后的目光中尽是感激。
由此可见,她对张居正的感情有多深!
“娘,伴伴的话是很有道理,但孩儿觉得有三处不妥。”朱翊镠一本正经的样子。
使得李太后和冯保双双将目光投向他,都是满眼的诧异。
只是诧异的点有所不同。
李太后是诧异儿子发烧醒来后好像话多了,而且还愿意倾听,原来可不是这样。
冯保则是诧异潞王今儿个怎么还能指点起他来?关键是,说得还正合他意,怪哉!
见儿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李太后表面冷峻,内心欢喜,有心给机会想试儿子一试。
先且听儿子说说也无妨,于是问道:“冯公公说的哪儿不妥?”
朱翊镠感觉这时候可以小试牛刀一把,毕竟是为张居正好嘛。
尽管他非常清楚,时间到了万历九年末,张居正的病已经无力回天,谁来怕是也救不了。
但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张居正多活一天,大明王朝的国祚就能多延续些时日。
研究明史的专家不少人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大明王朝国祚两百七十六年,后七十六年可以说是张居正一人撑起来的。
尽管这说法未免有些夸张,但可以看出张居正对大明王朝后期历史的至关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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