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空有回忆,前尘往事如云烟一样飘散,前路又会遇到一些什么事情什么人呢?
忽然想起了马塞尔普鲁斯特,清晨,鸟雀唧唧啾啾的叫声在我听来觉得没有趣味。
随便谁们说一句话都会把我吓一跳;走一走路都会使我受到惊扰,会使我猜想是谁在走动,因为我们搬家了。其实,在我们旧居的“七楼”,人们来回走动的声音也不算小,但我熟悉他们,听到他们走来走去的脚步声感到非常亲切。
现在,即使是寂静无声,我也会觉得难以忍受。
我们的旧居门窗朝着一条热闹的林荫大道,而我们的新居所在的地区却很幽静,只要有个过路人唱唱歌哪怕歌声非常微弱,
远远听来,也象管弦乐的主题曲那样清楚,搬了家的人们听了也会激动得流下眼泪。因此,虽然我曾嘲笑她为了不得不离开一幢“到处受到尊敬”的房子而内心忧伤按某地的惯例,
她在收拾行李时哭哭啼啼,口口声声说,到哪里也找不到比我们的旧居更好的房子,
但是,当我看到我们家的这位老朋友因为初次见面的保安没有向她表示必要的尊敬而几乎垂头丧气时因为尊敬对她说来是不可缺少的精神营养,我就向她走了过去。
我这个人虽不留恋旧东西,但也难适应新环境。只有她才能理解我。自然,她的那个年轻的听差决不会理解我的心情。
他几乎还不能算这个城市的人。搬家,迁入新区,对他说来就象度假一样,新鲜的事儿使他开心,有如作了一次旅行;他以为自己到了乡下;
他得了一次感冒,这就好似在没有关严窗户的车厢里吹来了一股“穿堂风”,使他产生了一种见过世面的奇妙印象;
他每次打喷嚏,都为找到了一份如此称心的差事而高兴,因为他一直盼望能遇上一个经常旅行的东家。因此,我没有想去找他,而是直接去找我梦寐以求的维纳斯去了了。
我曾对搬家满不在乎,甚至见她伤心落泪还嘲笑她,因此,当她见我愁眉不展时,便故意装出冷冰冰的样子,更何况她也和我一样沉闷忧郁呢。神经过敏的人越是“敏感”,就越自私;
他们只许自己有痛苦,却不让别人在他们面前流露出半点不快。
我对她感到的痛苦,哪怕是最轻微的,都要一一仔细回味;要是我不高兴了,她便故意扭过头去,使我的痛苦得不到同情,甚至引不起注意。
我刚想同她谈我们的新居,她就把头扭过去了。两天之后,她不得不回到我们刚搬离的房子去找几件遗忘在那里的衣服,
她显示了女人的变化莫测,回来后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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