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血液随即从他的指缝里溢出来,看得我大腿上肌肉一缩。在须臾的愣神之后,人群中跳出两个人来,一左一右架着他在周围“赶紧去医院”“赶紧去医院”的人工提示声中快速离去了。
围观的人一边议论着一边朝巷子两头散去。我拦下邹喻,细问了才知道,原来罪魁祸首是一把老虎钳。
邹喻,我小学时的同学,上学时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但因其父亲邹大海是患有小儿麻痹症的残疾人,母亲喻娟天生痴傻,小学毕业后就辍学在家里务农了。
想想,还真是天意弄人,有的人不想读书却被逼着天天上学;有的人渴望上学,却被逼得无书可读。
车窗外的太阳犹如刚从炉膛里取出的球状火碳一般随着行车路面的起伏轻微上下跳动着在路旁只剩空枝的水杉树间快速向后飞去。
那金色的光芒照在我侧向车窗满是对这一刻不舍而忧伤的脸上。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在电影镜头里总是布景回忆的日落黄怂恿了回忆,还是回忆借题发挥于日落黄。
反正每次返校的时候我都去心彳亍,放任着自己一拖再拖,被家人反复催促后,才脚步轻快内心却依依不舍地朝国道边的车站走去。
即便站在萧瑟的寒风中也依然期望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最后一班小巴车能够再迟一会儿来。后来多了位低一年的校友柏一诺一同等车,听她有的没的东拉西扯着,那种期望就淡去一些。
甚至还会时不时朝来车方向望一眼,违心不无埋怨地冒一句“车怎么还没来?”或许听到我这么说,但凡敏感些的人都会以为听者已经不耐其烦了,但我那位校友却断然不会,依旧夸夸其谈。
每当这个时候我倒真的希望车能快点来了,因为上车后她口若悬河的听众就变成她的同班同学水玉了。
说到水玉,如果忽略掉概率中极大的那一部分,她肯定也是谁眼中的西施,只是可惜了这么好听的名字。
上车后,我还是一成不变的走向车尾坐在车行方向左侧紧挨窗户的座位上。因为我们上车的地方是第二站,又是这个时间段,乘车的人本就不多,车尾向来更为颠簸,这破车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很少有人占这个位置。
思而寻静,静而躲,焉知躲而思更甚也。这只是多年后我一时无聊的思解,当时并未想到这许多。
这种小巴只在驾驶位装个风扇,发动机在车头正中一个一米见方的盖子下面,盖子上套着厚厚的垫子以防烫伤被车主加塞安坐在这里的乘客。
由于没有空调,门窗密封性也不是很好,所以车内是名副其实的冬冷夏热。整车除了驾驶位,只有一扇靠手动开关位于车身中部的折叠门。卖票的是一位三十岁多岁,言谈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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