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到底是去见了官,还是知府大人亲自审理的,他神情肃穆,眉头间有一道深深的纹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了一遍,道:“以本官看,此事确实是童温祺做得不对。”
童知曲立马道:“大人英明啊!那依照大人看,这寻衅滋事的刁民该如何判处?”
知府想了想道:“按照我朝律例,主动寻衅滋事,出手伤人者应当杖责二十,但是念在事出有因,那就杖责十大板吧。”
他叹了口气,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此次动手的两个人都姓童,应当算是童家的家事,闹得再大也有童家的家主做主,此番闹到他面前来,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审理。
听到知府的判决,童知曲面露不满之色,道:“大人,这不合理吧?怎么就事出有因了?因在哪里?您这平白无故地减刑会让人觉得大人您处事不公啊。”
惊堂木猛地一拍,知府厉目道:“休得胡言!”
童知曲被吓了一跳,跪得笔直了许多,不敢轻易作声了。
而作为议论中心的童温祺则是安静地跪着,静默无言,好像判的轻判的重都与他无关,他的脊梁挺得很直,看上去单薄又倔强。
“大人,”一旁观审的童洛锦上前行了个礼,道,“小女子认为此番判决略有不妥之处。”
知府认得她,是童家船行的大姑娘,与官府也偶有往来,是个厉害的女子,他便道:“你且说,有何不妥?”
童温祺终于抬起眼皮,视线从地面移到童洛锦的裙角上,然后迟迟不肯移开。
她在帮自己说话。虽然每一次她都对自己言辞嘲讽,故作冷漠,但是实际上她总是在不动声色地维护自己,甚至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想她关心自己,想她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但是并不想她为了自己冒险,这可是公堂,若是童洛锦因为他得罪了知府就不是他想看到的了。
不过他并不能阻拦童洛锦,他压着声音唤了一声“阿姐”,童洛锦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道:“大人,按照我朝履历,主动寻衅滋事者应当杖责二十。此条律例不假,但是有两处不妥。”
知府道:“那两处不妥?”
童洛锦道:“第一,主动寻衅滋事如何界定?因为童温祺是最先动手的那一个人便是主动寻衅滋事吗?大人也听到了,是童知曲在糕点铺作弄他在先,童温祺忍无可忍在后,他是个笨嘴拙舌的人,被人接连欺负一再退让,无法在言辞上占得上风才迫于无奈动手。大人,你且说第一点算不算合理?”
知府捋了捋胡子,扭眉思忖片刻,道:“也算是在情理之中,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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