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程寰侧头看见了不知何时爬上树的魏知:“你怎么来了?”
魏知不答话,他使了个法术,程寰手上的油渍瞬间就一干二净。
程寰看着他的动作,轻声道:“你想起来的东西好像越来越多了。”
“师父倒是连简单的焕新术都忘了。”魏知说。
程寰的笑容一僵。
魏知仿佛只是随口提了这么一句,并没有追问下去。
他坐在程寰旁边,望向不远处那座高耸入云的孤峰,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那就是帝山吗?”
“嗯。”程寰点点头,她坐起身来,看着那座静默的大山,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魏知默不作声地陪着她,或许是盯着那帝山太久了,魏知居然在自己杂乱无章的记忆中翻到了熟悉的一角。
几乎不受控制的,魏知彻底掀开了那一角。
脑子一阵晕眩,魏知一头栽了下去。
晕头转向中,魏知仓惶地看向帝山,一时间,什么都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帝山远没有现在这么寂静。
黛青色的浓云包裹着山顶,远远看着,也有一股凉意袭来。
山脚下凑满了四面八方赶来的正道中人。
程寰懒得跟他们挤在一起,就抱着魏知坐在树枝上,变戏法似的从储物袋拿出一根糖葫芦,凑到魏知面前。
魏知伸出爪子要拿,程寰有意逗他,就举高了手。
“师父……”
魏知软绵绵地唤着她。
程寰顿时缴械投降:“给给给,师父给你。”
魏知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程寰一颗心软成了仲夏的夜空。
“程师妹。”云平秋突然落在了树上。
程寰顿时警惕地把魏知往自己身后一塞,像是生怕被云平秋抢走了似的。
云平秋:“……”
她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他们都在讨论如何攻入帝山,擒拿妖将,你不下去听听?”云平秋问。
程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云师兄不也没去。”
云平秋难得沉默了一下,实话实说道:“太吵了。”
帝山出了个妖将鸦邪,抓了不少凡人与修真人士入山,吸取精血以提升自己的修为。
原本只需要各宗派联手将其诛杀即可,偏偏人齐了,却拖拖拉拉始终没有一个主心骨。
谁都想成为那个击杀妖将的英雄。
可惜没有一个人敢单挑妖将,他们都盼望着其他人上前围剿,最后自己一击击杀,扬名立万。
就这么扯来扯去,一群人硬是在帝山外徘徊了大半月。
直到妖将鸦邪趁乱,偷偷摸摸从来的弟子里面抓走了数十人,啪啪打脸众人的脸,他们才不得不再次开始商量进山的事情。
程寰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壶酒。
她一条腿斜立在树枝上,一条腿懒懒地垂在空中,晃来晃去。
月光随着她的脚,在空中荡成了一个暖金色的圈。
云平秋眉头微皱:“程师妹,江掌门让你少饮酒。”
程寰一想到江月白那念念叨叨的样子,撇了撇嘴,不甘不愿地把酒又收了回去。
她倏地从树枝上站了起来,不等云平秋开口,程寰突然站在树上拍了拍手。
突兀的掌声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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