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忙完刚巧碰到钟白从门口出来,估计是熬夜的缘故,他的眼睛里有一些血丝,他看了我一眼后收回了目光,然后出门在水缸旁边用凉水洗了把脸。
我在堂屋门口,他走过来的时候说,“下葬后,我要再去杨家看看。”
我情不自已想到了满屋子挂着尸体的场景,有点不寒而栗,我说:“这一切是他做的?”
“嗯!?”钟白没听明白,不知道我说的他是谁。
我补充的说,“你不是跟我说宿主,因为我跟杨家的婚事惹了他吗?”
没想到我这话让钟白一笑,“这只是一个可能,不过具体得到时候看了才知道。”
我还想问钟白话,但这时候村里有几个帮忙抬棺材的来了,我看他们脸色很不情愿,我们家现在村里都传遍了,没人愿意来帮忙。
不过我爸求上门了,毕竟是邻居也不好意思,在天亮前就已经绑好了棺材。
钟白在前面拿着灵幡舞动了几下,然后长长的喊了句,“起棺!”
随着声音落下,帮忙抬棺材的村民吆喝着一鼓作气把棺材抬起来了,钟白要我跟在棺材后撒一些买路钱,埋的地儿也已经挑好了。
到了坟地的时候钟白用灵幡在墓坑上打了几下,然后在坑里撒一些纸钱和五谷,直接就落棺。
落棺后就是清棺,这也是填土前最后一道步骤,亲人最后一眼瞻仰死者遗容,顺便看看死者的眼睛有没有闭上,衣服整不整洁。
如果死者衣服有些凌乱,还要长子亲自整理,以便体体面面的上路,不过这里面也有忌讳,下葬的时候在农村有一个习俗。
不是本家的不要去看死者的遗容,容易被冲到,而且孕妇和刚结婚的人不能在坟地。
本来人死后后代子女亲属的女性,在超度和出殡的时候是要哭丧的,哭丧的越多也就说明这家人丁兴旺。
但是我妈出殡没有一个人哭丧,冷冷清清的,可能除了我在抬棺材出门时偷偷的落了泪,根本就没有人记得她。
我不知道爷爷的亲戚,也不知道奶奶本家的亲戚,更不知道我妈娘家人。
我从来没有看到我妈回过娘家,也从来没见过外公外婆,没有任何亲戚来参加她的丧宴。
如今的我忽然有一些恍惚,尤其是看着墓坑里的棺材,就觉得这一切不太真实。
我正想的时候,棺材盖被轻缓的推开了一截。
我站的角度不太好,没看到,我爸在棺材旁边一看整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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