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也像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他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我说了一遍,这里要从跟我分开后说起。
其实钟白想做出来的稻草人,也并不是田野里那种赶野兽野禽的东西,各行各业都有一些门道。
就跟扎纸匠一样的。这做稻草人不是普普通通随便用稻草做一个就可以了,首先稻草就需要糯米稻草,而那些旧衣服是需要本家人分别去其他不同姓的家人里讨,然后做成一件衣服穿在稻草人身上。
这里面的说法其实大概就是跟很多地方出门被鸟拉了鸟屎在头上,不是什么好兆头,据说要吃百家米化解,其实也可以向七家人讨米然后煮了吃。
就是因为这样耽搁了不少时间,后来稻草人还没有做完,钟白就发现绑在它手腕上的红线不见了。
他干脆想要重新换一根红线,但红线系在纸美人的手腕上后,却怎么也打不了结。
“我没想到那红线竟然会出现在于清清的手腕上,那纸美人,像是被什么养活了!”钟白叹了一口气,说其他的那些纸人虽然同样诡异邪性,但他还是有办法可以压制。
但是唯独这个纸美人。
他有些头疼,留下是个祸根,但是如果烧毁,又害怕着了道。
门外那纸美人多邪乎,我已经见识到它的厉害了,我现在的心脏还砰砰的跳个不停,这时候钟白跟我说先休息。
他说,“虽然这东西很诡异,但是对你构不成威胁,你可以放心的。”
这话听起来有点感觉站着说话不腰疼,虽然我几次都平安无事,身体上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可是三番两次的这些折腾,我的心灵已经承受不住了。
“它为什么非要缠着我?”我满脸的纳闷,现在傻子都看出来了,那纸美人其实是冲着我来的,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出来了。
钟白摇头说,“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这里面肯定有原因,你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吸引住它。”
我满脸苦笑,问钟白那接下来该做什么。
钟白想看一下后说,“到目前为止那个扎纸匠是最可疑的,他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我会抽时间打听一下他的来头。”
说到那个扎纸匠,我就想起当天那个驼背老头扎纸的场景,说话瓮声瓮气的,而且最后推着三轮车走出去时候回头看我的眼神。
现在想起来就觉得这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我问钟白他做的那个稻草人还烧不烧,钟白就摇头,“连线都牵不上,烧了也没什么用,明天我带出去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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