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赵青檀如何严令雪茶和剪春,不许给周公子另外送吃食,他总有办法找到吃的,夜里入住的驿站厨房做好的菜肴被他洗劫一空不算,逮到机会他能把人米缸倒空了。
剪春说他找刘校尉讨要了个行军打仗携带在身上的小铁锅,天不亮就偷偷躲在树林里煮饭,等到队伍起行时,连锅端走送到囚车里,比起硬的硌牙的干饼子,那米饭香的看守叛军的赵家军士兵都咽口水。
听得赵青檀那叫一个气啊,等到了下一个驿站落脚,二话不说先下令让驿丞守死厨房,不许任何人偷拿吃的。
然后厨房是保住了,驿站养的鸡一夜之间惨死五只,据周公子自己后来交代,一开始他只偷了两只鸡,躲在营地不远的溪水边连夜做叫花鸡,怪只怪他烤的太香了,巡夜的刘校尉和没睡着觉的赵钰闻香而来,于是,见者有份,他就给两人分了点。
后来,一不留神三人就把两只鸡都吃完了,为了补偿他,赵钰让刘校尉再捉了三只鸡……
堂堂七品屯骑校尉半夜偷鸡,这事委实丢脸,刘校尉给了周公子好处封口,他转头就狐假虎威起来,把驿丞叫到无人处,打着刘校尉的名头如此这番的‘好言相劝’,并不知道自己被威胁的驿丞哪敢声张丢了几只鸡的小事儿呢。
可他低估了赵青檀的耳目,别说吃了一只鸡,他牙缝里塞了什么菜叶子她都知道。
于是之后留宿的驿站鸡笼子被看守起来了,连看门的狗也得道升天有人彻夜看护,周公子便拿出藏在马车里的渔网,半夜三更的去捕鱼,赵钰觉得捕鱼这事很新鲜,也跟着去看热闹。
他就在岸边看着,周公子一边同他满天乱侃,一边熟练的撒网,“老话说得好,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
“我会的可不止三十六行。”
“这种田打猎,捕鱼酿酒,打铁烧饭,杀猪宰羊……”周公子张口就来,好一顿吹嘘,他自觉跟赵钰挺熟了,牛皮吹破了也不怕丢脸,“哪一样不比那些只会掉书袋的强。”
大垣立朝一百一十三年,传到当今已经是第五世皇帝,不说前四世皇帝久居安逸重文轻武,如今在位的惠帝也是极其重用文臣,以至于武将的地位普遍不高,像刘校尉这样忠心耿耿的直属皇上管辖的武将也只有七品,可见一斑。
直到七年前,北方起了战事,武将得到了用武之地,后来西南也乱了,惠帝不得不启用一批武官,可他年纪越大越贪恋权势,始终对武将存有猜忌之心,怕他们篡权夺位,一边任用一边打压。
真正能得他信任的武将只有永昌候,可永昌候三年前平定暴乱受了重伤,之后逐渐不管朝廷大事,专心养病了,惠帝便把希望寄托在年少有为的赵钰身上,不仅早早就敕封他的世子之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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