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穆氏开小差的契机,大殿的兵车风驰电掣般冲锋,把两翼的队友远远甩在后头。
公孙友目光死死的锚定眼前逐渐放大的标枪兵,敌人隆起的胸大肌上只覆盖两层廉价的布甲,为了方便腰肘发力,臂甲和胫甲都没有被装配到标枪兵的身上。
“敌人的急躁,就是我们最好的防护。”武三通记得公子卬曾经这样曰过。
箭矢一旦命中大臂或者胫骨,一个标枪手虽然不会立即毙命,但是也会瞬间失去威胁战车的能力。但是再强的弓手在全速冲锋的战车上张弓搭箭,也会被颠簸的扰动所影响,命中的正态分布会被波动到一个相当大的范围。
“只要我们的先发表现得足够优秀,敌人就会胆寒,急切地策马加速,以求在标枪出手前命中我们,那么战车赋予的扰动就会让射手的命中降低到相当可悲的水准。”武三通咀嚼着这句话,半个身体贴向车阵准备投射。
“放箭!”车左进入射程后,公孙友果断下令抛出箭雨。公子成的失败让宋公阵营的军队明白一个浅显而又至关重要的道理,弓手若不能抢在标枪手之前产生有效杀伤,战车车厢将成为他们下葬的棺木。
“嗖嗖嗖。”大部分的箭矢宛如钉子一般,狠狠地钉在车阵的木板上,有的甚至宛如撞针一样抽在车輢的护具上被轻松反弹。
“投!”
躲在车阵后头的标枪手瞅准弓手的射击冷却时间出手,半数的大殿车兵人仰马翻,伴随着驷马的悲鸣,倒在地上滑行。
不等检验战果,武三通拾起车阵边的备用长矛转移到后排。第二排标枪手保持在车厢后五尺之远,静静等待统帅的旨令。
“抓稳了!撞过去!”敌阵就在咫尺,公孙友呐喊着带队刺入铁壁般的车阵,他闭上眼睛,扭过臂膀护住五官。
冲锋的兵车携着庞大的动能破开横陈的车阵,一时间木屑纷飞,公孙友犹如炮弹出膛被腾空甩进兵堆。
“投!”公孙友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圆,半蹲着抱起长戈准备短兵相接,俄尔齐整的标枪从他头顶飞跃而过,大殿跟进的步队中先后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叫。
目睹第二轮标枪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公孙友暗自庆幸,起身和近前的矛兵展开对攻。
“叮!”对付无甲抑或是仅有布甲的矛兵,公孙友手到擒来,来袭的矛头接触到公孙友鎏金胸甲的一刹那,因为冲量不足,发出清脆的金属之声,公孙友眼前的矛兵似乎知道这一点,腰马合一持续发力,企图靠着蛮劲破开公孙友坚固的甲胄。
“死来!”公孙友不退反进,屈膝弓步,长戈的锋刃如同死神的镰刀,犀利的摏击划开矛兵的喉结,鲜红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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