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
既然有条件享受一下,怎么还会去挑5分钱一分最差的食堂菜呢?谁不想吃点好的?
经过大半天赶路,又是火车又是坐船,到家已经是傍晚了。
庆丰村人看到从外面走来的陈家兄妹都有点惊讶,去趟杭州就大包小包拎回来这么多东西,难道陈春在杭州读大学条件这么好?
小胖子陈亦则迫不及待回家去了,他要去炫耀自己的新衣服和回力鞋,另外还有一斤大白兔奶糖,只要拿出去,西浦公社小学扛把子就非他莫属了。
陈亦根也看到了大包小包拎回家的陈家兄妹,但他没有多想,以为就是一些临安土特产,也许是陈春送的。
但当晚上陈夏上门,拿出一条“大前门”的时候,陈亦根有一种预感,陈夏这家伙一定在省城败家了。
尤其是当他眼角瞥到他手腕上的那只上海牌手表时更加确定了。
一时间气得手指着陈夏说不出话来。
陈夏一看四爷爷这样子,赶忙解释,
“四爷爷,你看我这马上要工作了,做为一名未来的医生是需要在瞧病过程中计时的,没有手表怎么行?对不对?”
陈亦根一听,也有点道理,就“哼”了一下,没吭声。
陈夏继续像哄小孩一样说道:
“这两条大前门是我特意买来给你的,这几个月来要不是你在照顾我们家,我们兄妹可就饿死了。还有,我这工作还不是靠你帮我争取来的,祖训里不是有,陈家子孙要懂得感恩嘛。”
这话可说到陈亦根心坎里去了。
帮陈夏要到了四院的工作,绝对是他人生中最辉煌的顶峰,这十里八乡的,哪个大队干部有这能力?有这气魄?
也就他陈亦根才能几句话就要到一个工人名额。
那可是正式工名额啊,不是临时工,这是让一个农民跳出龙门哦。
就这样,抽他两条“大前门”怎么了?怎么了!理直气壮。
这下陈亦根头也不痛了,胸也不闷了,一把扯过香烟拿出一根,陈夏赶紧狗腿子似的给点着烟,这烟抽得老头心花怒放。
陈夏把1000元欠款拿出来时,陈亦根也就点点头,放进了抽屉里。
“四爷爷,今天回来的时候我去四院拿钱,领导让我能不能想办法再搞一批粮食,不过还是老规矩老价格,要求严格保密。”
陈亦根蛮不在乎地吐着烟道,“这是好事,解决了四院职工的口粮问题,也让我们农民增加了收入,你也别去其他村吆喝,我们庆丰村四百多户人家,粮食足够了,明天你开始收购。”
陈夏一听,喜上眉梢,又可以发笔小财啦。
是的,陈首富现在赚钱上瘾了,这种既没有风险,又能赚大钱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现在离去四院报到还有十多天时间,他想再去赚上一笔。
进了单位,恐怕他很难再请几天假去赚钱了,这年头的单位,一个星期就放一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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