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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云生甚至能闻得到寸头嘴里喷出的浊气臭味,强忍着羞怒提高了一点声音。“对,对不起。”
寸头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一巴掌呼在了任云生的脸上,把他的脸打得远一些。似乎他很讨厌和任云生离得那么近说话一样。“以后记住,别那么牛逼,装逼迟早挨干”
“走吧,哥们儿们。别理这个傻缺了,我们去台球厅打两杆子去”寸头心满意足地招呼了一下其他人,还冲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生笑了笑。故作潇洒地撞开了任云生,一行人扬长而去。
任云生低垂着脑袋,快速地捡回了自己的眼镜,那双白色板鞋的主人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任云生也没有抬头的勇气。耳边充斥着没有看足戏的惋惜声,讥讽的嘲笑声和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真怂包,这么大个子,竟然任由陶杰他们几个欺负,连还手也不敢”
女孩柔糯的声音轻飘飘地飞进任云生的耳朵里,却像一把锥子狠狠地扎在了自己的心上。眼前的恍惚渲染上了不知名的模糊,任云生紧紧地攥着胸前口袋里的眼镜,低着头向前跑去。因为大腿被狠狠地踹了两脚,跑起来一瘸一拐的,活像一只偷食被打的流浪狗。他忍着疼痛快步奔跑,把女孩未说完的话甩在了身后。
回到家里,依然是一片冷清。和爷爷共同生活的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环境,不等爷爷发问,任云生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
“还好眼镜没摔坏,不然的话,恐怕又少不了一顿打了。”
他的父亲,是一个混混,没有什么正经职业。天天只知道在外面喝酒**,打架寻仇。终于在任云生九岁的时候,因为一次街头械斗,重伤他人入狱。解脱出来的他的母亲,也无情地抛弃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九岁开始,任云生就跟着爷爷生活。从小的他就很自卑,周围的人嘲笑他是没有妈妈的弃儿,像被丢掉的垃圾。骨子里带着那个混账老爹凶性的他,终于在忍无可忍之后,教训了每一个嘲笑过他的孩子。
爷爷没有教育好儿子,于是在孙子身上加注了全部心血,甚至是粗暴的关爱。轻则骂,重则打,逐渐养成了任云生孤僻懦弱的性格。磕磕绊绊升到了初中后,不知道以前哪个和他认识的孩子把他的家庭捅了出去。稍微年长的孩子不再用直截了当的嘲笑,而是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偷偷议论着这个看着有些孤僻懦弱的异类。
所有人都在抗拒他都想着离他远远地但总少不了那些嗤笑的声音,就像一把钥匙,粗暴地打开了任云生心中的枷锁,释放了他的凶性。
劝退,拒收,求情,再拒收
退学的半年里,爷爷像是一下子衰老了十多岁。躲在自己屋里的任云生每天都能看到爷爷兴冲冲地出去,再委顿地回来。每天,自己的心都会有一把钝刀子割一下。
临近3月份的开学,爷爷站在他面前,沟壑纵横的脸上舒展开释然的笑容,说道上学去吧,孩子,你能继续上学去了。
任云生不知道爷爷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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