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合着眼睛,夏染好不容易回神,“你把我的信鸽弄死了?”
云景瞪大眼睛否认,“怎么可能?小黑才不会死呢,它只是睡着了!”
“小……黑?”夏染简直怀疑人生。
苏南衣忍住笑,用力咬了一下嘴唇,“景儿,这只小鸽子是怎么了?你什么时候把它揣怀里的?”
“就是在娘子去吩咐小桃她们的时候呀,我看小黑可怜,它不想走,就把它放怀里了,让它好好休息一下。”
云景说得认真,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一样。
夏染都快要抓狂了,“王爷,它不叫什么小黑,也没说不想走,它也不可怜。”
“怎么不叫小黑?它这不是一身的黑毛吗?”云景反驳,“你还整天让它飞来飞去,从东到西,又从南到北,它不会累的吗?每天这么累,怎么就不可怜了?”
“……”夏染。
竟然无言以对。
苏南衣闷笑闷得肚子都疼了,手里的茶差点洒了。
云景手指摸了摸信鸽的头,小信鸽“咕”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拍了拍翅膀,看那姿势,竟然像是在睡了一觉在伸腰一般。
“你看,它就是累了,”云景像抓住了什么有力的证据一样。
苏南衣拍拍小信鸽的头,“小黑。”
云景立即抬了抬下巴,潜台词很明显,看吧,我娘子也叫它小黑。
夏染挑眉,“你……”
苏南衣清清嗓子转移话题,“说正事儿说正事儿,信鸽的问题解决了,你想和谈的应该不只这个吧?”
“刚才我都看见了,你怎么就那么轻易放过那个云柳了?”夏染不解。
“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候,”苏南衣眸色冷了几分,“动她一个容易,关键是她身后的人,我不信她一个养在王府里的人,竟然会勾结到几十里以外的马匪。”
“现在是正规军兵了,”夏染提醒道。
“不管是什么,总归是和她有来往的,这样的人放在北离王府,绝对有其它的企图,不查清楚背后的人只斩断云柳,那对方还可能再派其它的人。”
一时忍耐不算什么,关键是北离王府的安危,或者说,是云景的安危。
夏染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了云景一眼。
云景摸着信鸽的头,忽然想起来说道:“娘子,前阵子有人想要行刺我,是不是也和这些马匪有关?”
苏南衣惊愕道:“行刺你?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在遇见你之前那天,”云景想了想,“不过,母妃不让我声张,还说让我不要怕,不要理会。”
苏南衣双手紧握,“后来呢?有没有再发生过这样的事?”
云景想了想,“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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