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新郎过来接新娘,正式的仪式时间还没到,摄影和摄像赶着时间,把新人带到外面拍照片。
伴郎伴娘也随着一起去了,拍到中途,温叶岚突然想起手机没带。今天宾客很多,虽然不需要新娘自己操心,但她也担心会出现什么难解决的事。
梁诗尔见她没手机有点焦虑,便说帮她去房间拿,反正伴娘这边的合照已经拍完了。
拍照在酒店西侧的花园,回房间需要穿过花园,再走一条长廊去坐电梯。
梁诗尔提起裙子往房间方向去,但不得不说,今天的打扮不太好走路。
作为伴娘,这身裙子是温叶岚提前给她定做的。三位伴娘的裙子都是白色,但款式不同。
她这件是抹胸一字肩连衣裙,泡泡袖,修身款,因为要跟新娘的身高和谐,她们三个伴娘都随了新娘,踩了恨天高。
梁诗尔平时也会穿高跟鞋,不过没穿过这么高的,所以即便这会小跑起来已经格外小心,上阶梯的时候还是意外拐了一下。
“啊——”
短暂惊呼中,还好有一只手从后面伸来托住了她整个手臂,才没让她整个坐在地上。
不过脚踝还是传来一阵尖锐疼痛,梁诗尔缓了两秒才回头看向来人。
“你脚没事吧?”后者垂眸看了眼,问道。
梁诗尔试探性挪了下脚,还好,能动。
“没事,应该不严重,谢谢。”
“先到边上坐一下。”他扶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示意走廊边上的座椅。
但座椅也有一小段距离,梁诗尔穿着高跟鞋,连蹦过去都是为难。
江屿川显然看出了她的窘境,但抱她过去似乎不合适,迟疑了下说:“你的鞋子可以先脱了。”
说着,蹲下身帮她把高跟鞋扶住。
梁诗尔吓了一跳,但他的指腹已经轻搭在了她高跟鞋的细带上,只要她的脚往上抬一下,鞋子就可以被他脱下来。
但这姿势让她觉得有些怪异,他太高了,这么单膝蹲下来存在感也极强,西装裤轻绷着,挽着衬衫的手臂有淡淡青筋脉络。
“我自己来。”
“你不方便吧。”江屿川抬头,琥珀色的眼睛落在了她脸上,“抬脚。”
确实不方便,这修身的裙子,她甚至没法弯腰去脱鞋。
梁诗尔只好速战速决,又说了声谢谢,让他帮忙脱了鞋,再用没受伤的脚踩在地上蹦了两步,坐到椅子上。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不过……我能不能麻烦你另外一件事。”梁诗尔说。
江屿川站起身,梁诗尔抬头看他,发现他的发尾已经没有蓝色了,上次果然只是为了演出才喷的颜色。
她转开视线,说:“我刚才是想去叶岚的婚房拿一下她的手机,现在看来不方便了,所以需要麻烦你帮我去拿给她一下。房卡在这里。”
江屿川顿了顿,“还是先处理你的脚伤吧。”
“没事,我感觉不严重,缓一会就能走路了。”梁诗尔把房卡交到他手里,“叶岚着急找手机,麻烦你了。”
江屿川又看了眼她的脚踝:“好吧,那你先坐一会。”
“嗯,她们在花园那边拍照。”
“知道了。”
江屿川随手把房卡塞到西装裤口袋里,转身往走廊尽头走去。
梁诗尔这才又低头试着轻转了脚踝,痛意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
她呼出一口气,拿出手机看了眼,才发现季泊辰半个小时前给她发了微信,说会赶上温叶岚的晚宴,问她现在在做什么,忙不忙。
她没及时回复,他也没催,大概知道她作为伴娘,这个时间段会很忙。
毕竟他们都经历过。
梁诗尔不可抑制地想起自己结婚的那天,那时是她二十四岁,毕业第三年。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个时间结婚真的很早,可他们当时却丝毫不认为,只是觉得交往了那么久,彼此又那样喜欢,早点结婚就能早点真正的生活在一起,何乐而不为。
记得结婚那天,她比现在的温叶岚忙多了,因为她紧张,总怕出错,所以事事都要亲为。
季泊辰也是,忙过头也紧张过头了,导致在台上致辞的时候,声音一直都是抖的。这一点也不像在学校和公司游刃有余发表演讲的季泊辰。
为此那天晚上,梁诗尔笑了他很久。
被她笑狠了,他便把她抱在怀里,捏着她的脸道:还不是因为娶到你太高兴了,高兴得发抖啊。
梁诗尔垂下眸,眼眶有些刺痛。
原来那个让人高兴得发抖的婚礼,已经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
“是梁小姐吗?”突然,有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梁诗尔抬眸看去,看到有个穿着酒店制服的人走过来,他身后还跟了一个明显是医护的女人。
她点了点头,“对,我是。”
“您朋友说您在这扭伤了,我们这才过来,您的脚现在感觉怎么样?”
梁诗尔想起方才的江屿川,有几分感谢:“现在感觉好多了。”
医护在她面前蹲下:“我检查一下,这样按痛吗?”
“不会。”
“这样呢?”
“有一点。”
酒店医护帮她按了一会脚踝,后续又给她贴了一副膏药,她便感觉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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