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死不了。”躺着床上苏醒过来的梁初尘,略带不悦的瞥了眼满满的一屋子人,虚弱的呼出了一口气:“沧月皇都的诏书应该已经下来了吧?”
“属下已代殿下接下。”纪尤边说边将圣旨恭敬的递到了梁初尘的面前。
“他们,已经回去了吗?”梁初尘淡淡的看了眼那明黄色的诏书,跟着坐了起来接了过去,轻轻地摊了开来,一统天下封王拜侯,他早在当初的治国策中有所耳闻,如今想来,项柔竟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在琢磨着如何让天下统一了吧,初见她时她才多大,那野心竟是比男子更甚。
“凌王爷已经率领大军,带着柔姑娘连夜返回了沧月。”纪尤恭敬的回答着,眼睛却不由的扫向他平静的脸。
“兰琼北禄王,赤炎西泽王,南池南恩王。”淡笑着看着诏书上的封号,梁初尘抬起头看向了立于一边的纪尤:“周边那些小国呢,都封了侯?”
“是,偶有为数不多的小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以沧月如今的势力,该是不出多久便能平息那些小的战乱。”想起几乎用了仅仅半年便将五湖大陆一并统帅的人,让三个大国都对自己俯首称臣,虽然兰琼与赤炎未作任何反抗便归顺了沧月,但那个少年,仍是让人不能忽视的,南池的军队比其余三国的将士更加英勇善战,他们可是草原上的雄鹰,却被他逼的节节败退,让整个南池在半年之内几乎完全的覆灭,仅凭武力又怎么可能让南池输的这般一败涂地?他身边辅佐的可都是当年战神栽培出来的人,还有谁胆敢与之抗衡?如此一想,还在做着垂死挣扎的那些小国,他真不知道该敬佩他们的勇气还是讽刺他们的无知了。
“咳咳……”梁初尘只是略微的一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却又不适时宜的剧烈咳嗽起来,引得一群人全部担心的皱紧了眉头,不由的为他捏了把汗。
“殿下!”眼看着梁初尘又要咳出血来,纪尤最为难过,惊叫一声便迎了上去扶住了因咳嗽而剧烈颤抖的人:“祝太医……”
“不用,咳咳……不,不用,我还,死不了。”打断了纪尤的话,并伸出手示意一边的祝太医无需靠近,缓了许久才复又抬起了头安慰的一笑:“我还要留着命去沧月觐见我们的新君,如何能这般轻易就死?”
“殿下,您的身体……”纪尤的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自己身为他的贴身护卫,却最终都没能护他周全,若是梁初尘死了,叫他如何还有颜面活在世上?
“以后不再有太子梁初尘,只有兰琼北禄王。”
“臣等见过北禄王!”梁初尘的话音刚落,屋内的所有人便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行了一个大礼,对着梁初尘恭敬的叩下了头去,除了每年要给沧月进献朝贡,萧墨冰并未做出任何剥夺他们权利的事,想来这便是让那些风流人物得以接受并归顺的最后底线。
“还没亲眼看你得到幸福,我怎么舍得死?”梁初尘有些出神的抬头望向窗外,苦涩的笑着摇了摇头,亲眼见到又如何,只不过是在自己的胸口再扎上一刀而已,可是,命都已经豁出去了,何惧?
项柔被萧墨凌带回沧月后又是沉睡了三天,加上回沧月的路程,足足睡了十一天才惊醒了过来,没错,就是突然的从床/上惊醒着坐了起来,虽然已经入冬,却是满头的大汗,双眸全是凄哀的神色,慌乱的抬头看向周围熟悉的一切,这是他们成亲的屋子,是在君雅苑。
“醒了?”正坐在一边看书的萧墨凌听到动静,也跟着猛的站了起来,丢下手中的书便急急地跑至床边坐下,不安的打量着项柔,一脸的焦急神色。
“你把梁初尘怎么了?”醒来的项柔不仅记起来之前的事,更是连与梁初尘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未曾丢失,她正是在睡梦中忆起了一切才会猛然惊醒,此时见自己已然身在凌王府,面前正坐着萧墨凌,吐口而出便是梁初尘的安危。
“……”萧墨凌的脸只在一瞬间便完全冷了下来,扶住项柔的那双手更是用力的拽紧了她的胳膊,死死的看着才醒过来的人,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一言不发。
“说啊,你究竟把他怎么了?”看着满脸不悦的萧墨凌只是沉默不语的盯着自己,复又想起那会儿梁初尘惨白的面容,还有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心都好似被被扯成了碎片,狠狠的痛成了一团,根本无暇顾及萧墨凌此时会有多么的难受。
“这么关心他的死活吗?”墨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伤痛,随即转化成冰冷的眼神,狠狠的盯着项柔,用力的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你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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