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瑶衣以为詹铎是有事情要说,便就坐去凳上,中间与他隔着一个圆凳。
瓷盏中斟入茶水,白瓷衬着清亮的茶汤,便见杯底躺着两枚花儿,着实好看。
她低着头,手指半捏着茶盏,等着詹铎说话。
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动静,于是眼帘一抬去看他,却见他此时正盯着她的手看。
“你的手怎么了?”詹铎察觉了她的目光,抬眸问道。
袁瑶衣看着自己的手,中指的指尖突兀的发红:“炒茶的时候烫了下。”
翻炒花茶,手必须在铁锅里不停翻弄,有时候手里没掌握好,必然是要被烫一下的。
“烫的?”詹铎再次看去女子的指肚,她的手指生得好看,细腻如兰,指尖上的烫红着实刺目,生生破坏了美感。
袁瑶衣把手放回去桌下,不在意道:“已经用冷水泡过,明日就会好。”
詹铎颔首,随之端起自己面前的茶,送至唇边啜了一口。茶水入喉,口中瞬时茶香满溢,让人的心神跟着生出愉悦。
“这些事让别人做就好,你不必亲自动手。”他道,“待这边的事情好了,便启程回京,估计会在月底前。”
袁瑶衣听着,小小的应了声。
月底前,那着实也没几日了,她的事的尽早做才行。
边想着,她端着自己的茶,小饮了一口。自己亲手做的茶,自然是和心意的,鼻间更是钻入沁人香气。
将茶咽下,温热在体内行走。忽的,她感觉到什么,眼睛倏地瞪大。
“咳咳……”她忙把茶盏放回桌上,抬手捂在嘴边,极力想压住咳嗽。
谁能想到,月信在这个时候来了?刚才落出的那一下,将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詹铎问,然后手往前一伸,“给。”
袁瑶衣眼角咳出湿润,看去面前男子的手,他送来一方罗帕。
喉间的痒意仍未散去,加之这事儿实在难以启齿,羞赧的红润从脸颊爬上了耳廓。
“没,没事,呛了一下而已。”她解释了声,害怕再坐下去会闹出尴尬,遂道,“公子若没事,我先回去了。”
詹铎还捏着帕子,视线中是女子微慌的脸。眼睫上沾着濡湿,面颊是鲜活的红润,倒不像那个平时一味安静的她。
说起来,他是她的夫主,即便她留在正屋也无不妥,他又没撵她走。
“嗯,去吧。”他手一攥,带着那条帕子收了回来。
闻言,袁瑶衣浑身一松,利索站起来福了一礼,而后退开两步出了正屋。
她没有一刻耽搁,像是等不及要离开这儿。
詹铎盯着晃动的门帘,若有所思。明明,那晚她帮他擦洗伤口,动作又轻又缓的。
人是走了,却也留下一室的梅香。再饮一盏茶,冬梅味道更加浓郁。
“又是一年。”他低语一声,而后放下茶盏。
。
雪化了,今日是袁瑶衣回家的日子。
她只想回家打听姨母的消息,所以谢绝了于氏让她带的礼物。至于詹铎,他昨日就出去了,并不知道她回去。
等日头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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