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走到祝融面前,从乾坤中取出一个罐子交到对方手上,叮嘱他:“这里面就是天火之法,我修习水道不善于此,你参悟参悟一定有用。”
祝融接了,郑重道:“你放心,为了后土妹妹,我会竭尽全力。”
共工颔首,转身唤了夸父就走。
祝融又追了上来:“你先等一下。”
共工扭头看来,皱眉不悦道:“不要试图跟我谈条件,那人答应救后土妹妹时你是亲眼看见的,这件事做不成他就不肯尽力。”
祝融忙摆手:“那个我都知道,只是想问问你,尊主那里你打算怎么应付?”
共工蓝发一扬,轻蔑一笑道:“这你就不必操心了,总之我会处理妥帖,完全可以保证你在此处不受任何干扰。”
“那便好。”祝融放心而笑,挥挥手送别道:“你带夸父走吧,不练成幽都之门,我誓死不再踏出瘴树林一步。”
共工深深看了眼祝融,一言不发地带了夸父离去,很快走出水火结界没了踪影。
祝融打开罐子,从内中飘出一缕蓝色精光来,在他面前很快幻化成一只蝴蝶的虚影,其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一些繁奥地文字,却是很早以前神魔通用的字符,正是天火之道的修习法门。
“这厮还真是好手段,轻而易举就得了天火之法,天宫太子遇上他也算倒霉。”祝融一边欣喜地浏览,嘴里品评道。
虽然没有亲身参与审讯太子俊,但对于共工所行,他单是看到蝴蝶虚影就明白了。
面前功法毕竟得自天宫太子的记忆深处,许是天帝在教授之时加入了许多自己的注释,内中晦涩处与魔火之道大为不同,倒是颇费脑筋。
祝融越看越是神情凝重,遇到寓意难明的字眼,不禁反复推敲琢磨,很快便完全沉浸其中,对外界的一切俗事不闻不问了。
结界之外,共工透过一面水镜看着这一幕,见祝融忽而皱眉沉思,忽而手舞足蹈,不禁嘴角掀起一抹微笑。
抹去水镜转身一跃,共工飞上夸父肩头,凑近与自己身高齐平的夸父耳朵,他吩咐道:“记住我之前跟你的约定,守口如瓶我不会亏待于你。”
夸父扭过脸来,鼻孔中呼出的气息直吹得共工衣衫鼓荡。
大嘴启开一线,他简短回道:“君子一言,重逾千钧。”
共工衣袖遮面,飞离了夸父肩头,眼中精芒闪烁自是不会被夸父看去。
……
魔宫大殿上,宽大的魔座中,银灵子倚在魔尊怀里与之狎戏玩乐,好一副男欢女爱的淫靡现场。
共工进来时,正看到这一幕,遂低了头行到殿前,向魔尊深施一礼谦恭以极道:“参见尊主。”
魔尊就着银灵子的手咬了一颗灵果,眼神不善地看过来,言语讽刺道:“听说你和祝融去给后土送葬了,回来的这样晚,本尊还以为你二人一同殉情九幽了呢!”
共工谦恭不变,直起身来低眉顺目地回道:“尊主说笑了。”
魔尊推开银灵子走下魔座,行到共工身前嗅了嗅,邪笑着问他:“本尊不记得毒瘴气息能够保留如此长的时间,你刚从瘴树林回来,那之前这几日是去了何处快活?”
共工眼神坦荡地与魔尊对视:“禀尊主,末将去了趟人界幽都。”
“哦?”魔尊勾起嘴角笑道:“去了幽都,可有找到本尊的什么把柄?”
共工直管盯着魔尊眼神毫不回避,亦浅浅一笑道:“末将就是好奇,尊主是如何做到的瞒天过海,不想半丝痕迹都未得到。”
魔尊闻言仰首哈哈大笑,修长的脖颈间喉结滚动,看得共工微微眯眼。
笑罢,魔尊言语略有和缓地望着共工,得意地问道:“知道本尊为什么不想追究你们俩吗?”
共工淡然回道:“末将不知。”
魔尊伸手拂去共工肩头一片枯叶,细长的眼眸中射出凌厉寒芒,嘴角笑意亦带上了残忍的意味。
俯身凑近共工耳际,魔尊低声地,却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因为,你们无论如何也不是本尊的对手,生杀予夺是只属于本尊的特权。”
隔着魔尊的肩头,共工视线直射魔座,那上面银灵子也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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