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今日又是个大晴天。
木屋院内的榕树树荫下,云深趴在陶土盆的盆壁上,一双小小的豆豆眼滴溜溜的乱转。
他偷偷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好像就吊着一口气但就是死不了的浮光,又转而看向瘫着一张迷倒万千少女的俊脸却目不转睛盯着浮光的赵随云,最后眼角余光扫向老神在在淡定如清风的隋简。
任他抓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明明表面上看起来极为友好平和的三人,怎么总给他一种风雨欲来硝烟弥漫的错觉。
“道友与我一位故人有三分相似,贸然将道友留下,实在是情难自禁有些睹物思人了,还望道友莫怪。”
无声的沉默被打破,是探究了许久没能得到想要的信息的浮光。
隋简闻言挑了挑眉,手中的茶盏搁到石桌上,漫不经心的道:“如此看来,确实是巧了。”
“不知在下有没有那个荣幸认识一下道友这位故人?”
他好像被挑起了好奇心,兴致勃勃的。
浮光似笑非笑:“是我大师兄隋简,不过他已经死了。”
原本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的云深瞬间激灵得抖了抖叶子,两根参须下意识紧张得抓了抓盆沿,还以为隋简的伪装被人看穿了。
连从头到尾都没给过隋简一个眼神的赵随云也侧目投来了探究的视线,但最终无果,又将目光继续放回浮光身上。
倒是隋简本人最为正常,他猛的抬眸,好像被惊吓到了。沉默了半晌后重新端起茶盏浅啜一口茶水,轻声感慨道:“那倒是可惜了。”
他的反应太过合理,浮光再次铩羽而归。
关于已经身死道消的大魔头隋简的话题没再继续下去,两人言不由心的虚与委蛇了片刻,隋简抬眸看了眼天色,起身举杯朝浮光二人敬了杯茶:“今日叨扰已久,如今天色已晚,在下稍后还得与友人会面,便先行告退了。”
浮光道:“道友太客气了,是我们二人占了道友时间才是。”
他示意赵随云搀扶着他起身,也端起茶盏,似是想起了什么来,他略微羞愧的问道:“是我疏忽了,还未曾知晓道友名讳,若是下次相见却叫不出名讳,实在是失礼。”
隋简毫不犹豫道:“姓云,单一个深字。”
得亏奔逃了一夜担惊受怕的人参精已经在几人谈话时睡着了,否则非指指点点的说这大反派怎么能抢人姓名呢?
三人互相敬了茶,隋简便端起手边的陶土盆,带着已经埋进土里打着小呼噜的人参精走了。
浮光目送着青年的身影隐入山林,他的眼神很奇怪,有失望也有憎恨,又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怀念。
“你怀疑大师兄没死?”
此时已然日暮西山,徐徐凉风渐起,火红的赤火狐披风批到浮光肩上将他整个人拢起。他侧过头,顺势蹭了蹭赵随云的手背,“毕竟这几日我们都没能找到大师兄的尸身。”
赵随云不解:“就算大师兄真的没死,可他与大师兄并无任何相似之处,你为何会怀疑他?”
浮光是丹修,尤其是到了他这种半步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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